也是,普通人往来连江县与江陵府之间,也没有大宗物资的来往,不过是寻常走走亲戚,搭乘马车完全能够满足需要,犯不上去坐并不怎么喜欢的船只。
主要是大虞朝的船只制造技术并不先进,却从临江县到江陵府这一路的水路并不平顺,不仅有湍急的水流,还有险滩暗礁,历年都有船毁人亡的事件发生。
今年李家的发展势头被所有的人看在眼里,相信到明年,漫山遍野的荒地几乎都会变成茶园、红薯地,甚至无法耕种的边角疙瘩都会被种上无患子树。
不仅仅是小柳树村,附近的张家庄等周边的村子也会依葫芦画瓢,到那时李家的作坊就不再受原材料的限制,产能将大大加强。
看来怎么寻摸出一条好船,已经成了江婉当务之急。
“娘,这些还是酒吗?”
李延平一直看着他娘忙活,忍了很久终是问出声。
他们从县城回来的时候,除了带回一大堆的肉,还有几十坛好酒。
一回来娘就跟这些酒较上了劲儿,作坊里的大锅灶日夜不停,眼看着院子里的酒坛越来越少,酒味儿却从浓烈到清淡,现在更是近似于无,李延平完全看不懂。
如果他所料不错的话,所有的酒现在就只剩下他手里的这一桶了。
颜色倒是清亮得很,只是明明是从酒里面弄出来的,但却没有多少酒味,凑近了似乎还有股清凉的感觉,跟酒已经不见任何关联。
一开始见他娘弄酒的时候,李延平还暗暗欣喜,以为他娘终于能让他开酒戒了呢,现在看来显然是他自己想多了。
“这可是好东西!”
江婉将木桶接到手里,看着无色透明的液体,终于长长的舒了一口气。
只是可惜手里没有测量的仪器,不知道能不能达到医用酒精的标准。
她拿碗倒了一点出来,专程拿到院外用火点燃,很快整只碗便冒出淡蓝色的火焰。
成了!
江婉还依稀记得,酒精浓度高燃烧的火焰才是蓝色的。虽然无法确定这些酒精的具体浓度,但应该还能顶点用吧。
她拿出让江树海特定制作的小木筒出来,一年灌了十几筒,十分严密的密封好,才郑重的交到李延平他们的手里。
“受了伤一定要拿这个消毒处理下,愈合会快很多,说不定还能救回一条性命!”
江婉虽然不清楚此时战地军医的治疗手段,但仍然将伤口缝合术以纸上谈兵的方式教授给李延平。
她也想具体详尽一些,尽可能多的给李延平传授一些保命手段,但没办法,再具体详细她也不知道了啊。
慈母手中线,游子身上衣。临行密密缝,意恐迟迟归。
当初学习这首古诗的时候,江婉根本无法体会慈母为儿子的出游提心吊胆的那种心境,现在总算是能理解了。
两天的时间,江婉为这十六人的小队做好了充足的准备。
尽力赶工做出了肉松、肉干、脱水蔬菜、方便面;还有夹杂了多种坚果和豆类、面粉,磨成细粉用小火炒制出香味,再拿做肉松时煮肉的汤调和好,捏成团子最后烧烤得金黄的粉团。
无论是营养还是口感都要甩军营里的军粮好几条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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