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可惜,那些东西全都在雪原上耗费掉了,最终落到常将军手里的,只有几件浸过桐油的雨衣。
这还是当初拆了做帐篷,后来祁衍之又下令复原回来的。
“这东西说不上精妙,可的确十分实用。”常将军翻来覆去的看了看,又亲自披了穿在身上感受了下,“不重,还不影响活动,你说这么好的东西,为什么之前大家都没想到呢?”
在所有人的认知里,下雨天都不是出门的日子。
万不得已的情况下只能靠油纸伞或是蓑衣,要么经不住风雨,要么太过笨重,大部分人出行只得靠淋,要早有了这东西,行动完全不受影响啊。
不过雨衣在常将军这里也就稀奇了下,毕竟行军打仗的军队连死都不怕又何惧区区风雨?
“你说兄弟们是用针线缝合了伤口才保住性命的?”常将军的所有关注点在这里。
“怎么可能!王爷之说也太匪夷所思了,人的血肉又不是衣裳,破了缝上去就好了。”常将军还没来得及质疑,倒是随行的军医立即反驳了。
这位也是军中老军医,有德有望。
到这里看到伤兵营与众不同的情况也暗自吃惊。
若祁衍之说的是哪个军医巧手回春,他甘愿拜师学艺,可这么儿戏的说法,让他以及军中那么多军医的脸往哪儿搁?
敢情受了伤只需要找裁缝就好,要他们何用?
哪怕对方是王爷,这位军医也没忍住要据理力争。
脸面问题倒是次要,更重要的是兄弟们的性命!若朝廷当真听信了这个说法,军队里连军医都不配了,这岂不是当性命当儿戏?
“事实上就是这缝合之术救回了兄弟们的性命!不过事先都拿了酒精清洗,酒精是何物就要问李延平了。”祁衍之不是推脱,他也是真的不知道。
李延平被传至中军帐的时候,才发现营帐里气氛肃穆。
他一进来就被两尊大佬齐齐盯着,一时有些摸不着头脑。
好像自己没做什么错事吧,为什么师傅和祁将军要拿这样的眼神盯着他?
“师傅?”
“说说,你救人用的酒精,还有干粮,都是怎么一回事?”常将军对小柳树村的李家可以说了如指掌。
那些年李延平跟着他偷摸着学艺的日子,他可没少打听这个李家。
刚开始的时候这孩子那读书人的爹还在,不过他没见过,没多久他爹听说赶考途中被山贼所害。
但据他所知,那只是一个醉心科举不问世事的书呆子,心安理得的享受糟糠之妻的供养,不可能有这等奇思妙想。
再是他那两个兄长,年纪都不大不说,一个老实木讷,一个则完全继承了他们爹的作派。
至于他娘,常将军脑海中的印象并不佳,甚至可以说还有反感厌恶。
粗俗、短视……总之没一个好词。
好在后来她良心发现,知道自己亏待了李延平这个好苗子,终于肯将他交给自己教导。
所以,这些能救命的东西,根本就不可能是那个村妇……
“是我娘!全都是我娘为我们准备的!”
常将军的结论还没下完,立即就被李延平给打断了。
“你娘?”他一时惊得张大了嘴,脑子里再三去回忆那个臃肿老迈妇人的样子,却莫名的形象有些模糊起来。
难道是自己记错了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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