元瑶听见了,笑着回头:“我让小年进来给你搓?”
江颂安立马举手投降:“算了算了!你是不知道,这次和一群大老爷们整日混在一起,我都快被熏死了。”
元瑶捏住鼻子:“你也好不到哪里去,快点去吧!”
江颂安这才笑了笑道好。
等江颂安出来,饺子也煮好了,江年他们在院子里吃,元瑶就陪着江颂安在屋里吃。
“你不吃?”江颂安吃了几个见元瑶不动,问了一句。
元瑶笑了笑:“不吃了,下午吃过了,晚上再吃不消化。”
“什么晚上,这还不到酉正,吃点儿,晚上我陪你出去消食。”江颂安不由分说便给元瑶拨了一小碗,元瑶无奈,只好拿起了筷子。
吃着饭,元瑶自然就忍不住问起了这次的事:“他们都说你立功了,到底咋回事?”
江颂安听她问,语气免不了染上一两丝自豪,男人嘛,也很正常。他将剿匪的事给元瑶一五一十说了,大概和孙茂水说的差不多,主要原因是那个卫玉堂过于自负和不听指挥。
元瑶听完之后也觉得气得不行:“这人咋是这样呢!还是什么将领呢!”
江颂安:“很正常,上次在衙门闹事的也是他,听说是什么长安城来的,家世很厚吧。”
元瑶撇嘴,明显不屑一顾极了。
江颂安被她的反应逗笑,问:“他们好多人都关心我要拿什么赏,你怎么不关心?”
元瑶故作镇定:“是什么?金银珠宝?远征军一路打仗肯定没有,再不然就是武器?刀剑棍棒?再或者就是千里马之类的?”
江颂安眼中闪过一丝别样的情绪,很快消失不见:“我媳妇儿就是聪明,大将军送了我一柄刀。”
元瑶不动声色地松了口气:“我就说吧,啥样的?”
江颂安:“吃完我带你看看去,很沉。”
元瑶应好。
吃完饭,江颂安的确带元瑶出去了,这会儿天色还不算黑,院子里大家伙也都没睡觉。
江颂安便将那柄大刀拿了出来,全家人看见之后都惊呼不已,元荔还想上前去提一下,被江年嘲笑了:“算了吧,那刀真的很沉,我都费力提,你肯定不行。”
元荔不服气:“你别小瞧我!”
江年闻言耸肩,意思不信就去试试,元荔期待地看向自己姐夫,江颂安笑了笑道:“试试吧,不过真的很沉。”
元荔兴奋地跑了过去,再即将摸到刀柄的时候江年还友善提醒:“双手吧。”
元荔白了他一眼,憋了个大力气,不过——
只勉强提起来了一点点,然后脸都憋红了。
全家都笑了,江颂安连忙伸手接过那刀,元荔连忙摆手认怂:“这也太沉了,姐夫你能挥得动吗?”
江颂安笑了笑:“的确很沉,但是练一练还行,而且主要是刀鞘重,你们去拿我就没取掉刀鞘。”
“姐夫你舞一段儿!”
元荔说完,被元瑶制止了:“瞎闹什么,这么沉的刀肯定也不能日常用,放在家里看吧。”
江颂安:“也不至于,这是一柄好刀,比起那种薄刀其实更趁手,只是不习惯罢了。”
元瑶白他一眼:“随你 。”
见媳妇儿生气,江颂安也不敢胡闹,笑着将刀收起来了:“过一阵吧,我也要练练!”
大家各自回房歇息,江颂安陪着元瑶在院子里转了几圈之后也回去了。
“出去几日累坏了吧,早些歇着?”元瑶虽然知道白日江年那话是在说笑,但还是取来了止痒的药膏:“趴下我看看,咬的厉害么?”
江颂安忽地一笑,伸手便去抱她:“想的更厉害些。”
元瑶脸一红:“你别想,我不方便。”
江颂安一愣,心中算了算日子:“是这两天么,不对吧?”
元瑶脸更红了:“怎么不是?你自己记错了好吧。”
江颂安脸色明显有些失望,大手往下探了探,倒是的确有月事带的痕迹,他叹口气,窝在元瑶的脖颈上:“还要几天?”
元瑶:“……四五天吧。”
江颂安愤愤咬了咬她耳垂:“算了!接下来我应该不会再出去了,在家多陪陪你。”
这话倒是令元瑶舒心,这两个月江颂安外出的频率也太多,而眼瞅着就要到冬天了,想必是能消停一阵子了。
虽干不成江颂安最快活的事,他还是拉着元瑶在床上翻滚了一阵子,直到亥时元瑶困极,掐了他一把之后就翻身睡了。
江颂安抱着人,看了她好半晌。
夜深人静时,江颂安才回忆起元瑶下午那个问题。
远征军的赏当然不会只是一柄刀。
回城路上,彭文博召见了他,彭将军的声音到现在还在江颂安耳边萦绕:“这次来青山县我收获不菲,你救了本将,是个好苗子,入军来,如何?只要你愿意,进我远征军我便给你一个百户长做做,你回去好生考虑一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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