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垂着眼眸，说了一声，看都没有看他，起身，要上楼。

“景辞！”

他心里一慌，上前一步，将她拉进怀里，低头吻了下去。

他不相信，她曾经那样爱自己，现在说不爱就不爱了。

霍景辞奋力挣扎，怕吵醒了楼上的霍赢，压低了声音：“容樘，你又要强迫我吗？”

他怔住，蓦地想起她怀上霍赢那一次，当时她看自己的绝望眼神，松开了怀抱。

她踉跄着上了楼，才朝脸上抹了一把，一片冰凉。

到底，她还是为他流泪。

容樘一个人站在客厅里，看着空荡的楼梯间，神情清醒又恍惚。

这些年，他为她报了仇，报复了每一个曾经伤害她的人，扶持了她在乎的人，扶持了陆家。

他做了所有他能做的，可心里，却并没有好受些。

每每夜深人静，他呆在这容公馆里，仿佛能够看到她的身影，进进出出，让他分不清自己是醒着的，还是在做梦。

唯有借酒精麻痹自己，他才没有被那种感觉吞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