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别动，我给你擦干净。”陈胭本来想躲，被凌奈一手捏住下巴，另一只手轻柔地给她擦脸上的灰。“女孩子的脸很娇贵的，要好好呵护，怎么能随意用手去擦呢？”

“呵，我可不是你们这群有钱的公子小姐，没那么娇贵！”陈胭不吃他这一套，一把拍开他的手，也不要他给自己擦脸了。

凌奈也没勉强，捏着手帕，像是在回忆什么，嘴角带着浅浅温柔的笑：“我母亲跟我说，每个女孩子都是一朵娇贵的花，不论贫穷还是富贵。让我一定要学会呵护女孩子。”

陈胭嗤声笑：“那你学得不怎么样！”

凌奈也不生气，呵呵一笑，说：“对啊，因为我觉得你们女孩子一点也不娇贵，反而厉害得很！到底是怎么长的？”

“回家问你妈妈去！”陈胭没好气地说。

凌奈没有立刻接话，沉默了好久，久到陈胭以为他不会再说话了，却又听到他说：“她过世了。”

陈胭一愣，回头看凌奈，只见他低着头，目光注视着自己手中的帕子，拇指摸索着帕子上的一朵兰花。

“母亲在我10岁的时候突发疾病，过世了。”凌奈用手指轻轻抚摸着那朵帕子上的兰花，“这朵兰花是我给母亲绣的，原本打算作为她的生日礼物的，因为那个时候，老师教了我一个成语——蕙质兰心。我觉得，母亲就是那样的女人，所以费了好大的功夫，十只指头都戳破了，才绣出这么一朵兰花，可惜，还没来得及送出去，她就去世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