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宴倾文转了转无名指的戒指,说:“你跟阿白也很不同,她性子骄纵, 从来不会踏进厨房半步。”
闻诃白眸光暗了下去:“她骄纵是因为有人纵容她, 我把阿文惹生气后, 就没有人愿意纵容我了。”
宴倾文笑意盎然:“看来, 她比我铁石心肠。”
闻诃白将盛好的粥搁到宴倾文面前,再在对面坐下, 笑说:“她不是铁石心肠,她是冷静自持。”
宴倾文没想到会吃到一碗狗粮,不过这碗狗粮表面看起来苦了些, 芯子里却是甜的。
她问:“吃完饭, 我能到处转转吗?”
“你不是犯人,当然可以。”
宴倾文似乎有些惊讶:“你不着急?”
“急也没用,这些事不是我能控制的。”
宴倾文看出闻诃白表面很老成持重, 实际不停搅拌面前白粥的动作出卖了她的心情。
无言地吃完午饭, 宴倾文被要求戴上针织帽、穿上羽绒服, 围上围巾,全副武装,确保不会再着凉后,才得到出门的许可。
她在楼下转悠,闻诃白自然是陪在她身边的。
走到小区的游乐设施旁,宴倾文看到秋千上没有小朋友,就自己坐了上去晃荡。
闻诃白问:“要我帮你一把吗?”
宴倾文笑容灿烂:“要。”
闻诃白便走到她身后,在她荡过来的时候轻轻推上一把。
秋千越荡越高,宴倾文的笑容也愈发张扬恣意,她在做着从前没做过的事,享受着从前无法享受的时光。
闻诃白叹了口气。
宴倾文问:“担心我的行为破坏了她的形象?”
闻诃白说:“没有,我甚至希望她能像你一样痛痛快快地玩一回。”
宴倾文狡黠地笑说:“因为这不是我的身体,所以我没有任何负担。”
闻诃白哑然失笑。
玩够了,宴倾文就下来了,她似是察觉到了什么,对闻诃白提出了一个要求:“能背我回去吗?我走累了。”
闻诃白顿了下,旋即在她面前屈膝弯腰:“上来吧。”
宴倾文趴了上去,轻易地便被背了起来。
“还想去哪里?”
“随便你。阿白。”
闻诃白就带她回去,她将脑袋枕在闻诃白的肩上,不知不觉地沉了许多。
宴倾文似是睡着了,她在梦中呢喃:“谢谢你。”
闻诃白在家门前顿住了,良久,才人脸识别开门,进屋后轻手轻脚地将宴倾文放在床上,盖好被子。
——
宴倾文是热醒的。
睁开眼后,她看到自己穿着羽绒服,身上竟然还盖着一床鹅绒被,有些哭笑不得,这是想把她热出痱子吗?
她掀开被子,又脱下了羽绒服,发现冷气一下子钻了进来,她又将羽绒服披在身上,才走出了房门。
刚出门,就看到了正在打电话的闻诃白。
似乎没想到她这么快就醒了,闻诃白匆匆地挂断了电话,疾步而来,一眨眼就来到了她的面前,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,问:“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?”
“没有。”宴倾文说,旋即环顾四周,问:“这是你的房子?我怎么会在这里?”
闻诃白注视着她片刻,突然将她搂入怀中。
宴倾文吓了一跳,刚想搡开她,心中突然一软,半天没有动弹。
半晌,宴倾文张嘴:“你小心被我过了病气。”
闻诃白说:“我不怕。”
“我怕,因为我没空照顾你。”宴倾文说。
闻诃白嘴角一勾。
是她家宴总,也是她的阿文,回来了。
闻诃白说:“老婆,你怎么可以这么冷酷无情,我可是照顾了一整天的呢!”
宴倾文讶异:“我睡一整天了?”旋即又觉得不对劲,“你为什么不把我留在医院,而是将我带来了这里?”
闻诃白略显无辜:“是你烧得开始说胡话了,然后抓着我的手,说要跟我回家。那我寻思你不想回家,只想跟我回家,那我就带你回我这儿啦!”
宴倾文:“……”
她怎么就那么不信呢?
“不信你问廖颂,她是值班医生,哦,你的检查报告在这儿,我给你拿过来。”
宴倾文掐了掐眉心,说:“不用了,我也看不懂,廖颂怎么说?”
“感冒引起的,不过之前症状比较轻,你又向来不注意自己的身体,且昨晚又着了凉,就突然烧起来了。”
弄清楚病因后,宴倾文自觉身体已经好了,就准备回公司去,闻诃白拦下了她,说:“不行,医生说了你得休息几天,不然很有可能会反复,然后变成肺炎,到时候更折腾。”
宴倾文也不想糟蹋自己的身体,干脆打消了回公司处理公务的念头,反正公司里那么多精干的员工、助理,少了她一个人,也能运转得很好。 ', ' '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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