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是她去求秦承玄,但秦承玄并不想自己的继承人恨自己,试探几次后便不了了之。
日子安稳过了一段时间,直到纪鸢突然死了。
沈南枝咬死她是听说秦屿池和慕昭在一起,开车的时候哭的没看清路才会车祸身亡。
完全无厘头的因果关系,可对于疯子来说,道理没法讲通。
她开始恨上慕昭,没有了纪鸢这个掣肘,以死相逼秦承玄,一定要让秦屿池和慕昭分手。
甚至对慕昭动了杀心。
这不是她第一次干这种事,当年,纪鸢的生母,也就是那位经纪人,就是她开车撞死的。
但是在法庭辩护上,因着她的精神状态,还有秦家的权势,那时候的法律还不健全,有很多漏洞可以钻,她最后只是被移到精神病院。
可没多久,秦承玄又把她弄了出来。
所以,在沈南枝开车撞过来的那刻,秦屿池知道,如果他不放手,慕昭一定会被她杀死。
而要想清除掉沈南枝,先要把她背后的秦承玄处理掉。
直到秦承玄把文件甩到他面前,秦屿池才第一次认识到自己的天真,没权没势的话,他怎么能护住她呢?
他把她推开,不想她因为自己受伤害,不再在明面上出现,只能躲在她身后偷偷看她。
她在北城的时候还方便,他可以压缩仅剩的睡眠时间去学校看她,等她到了德国,他那段时间被秦承玄各种打压,最穷的时候甚至连机票都买不起。
只好让沈思柠去帮他,以沈思柠的名义,给她租房子,带她熟悉校园,陪她散心聊天,帮她排解独在异乡的苦闷。
沈思柠给他发来慕昭的照片,那段时间,他就靠着她的这些照片熬过去的。
后来,慕昭重病,他不管不顾飞去看她,想着陪她一起走,如果没有她,活着也没什么意义。
她晕倒的那段时间,他快疯了,在医院走廊上写遗嘱,交代许易要把她和他合葬在一起。
许易喊来秦书瑶骂醒他,他想死,可慕昭想活!
秦屿池清醒了。
回国后,他找到方淑曼,方淑曼无奈却狠心地拒绝,那时候秦屿池一个人没法和林家斗,当时太心急,听到林致远的条件,抱着仅存的希望,给他下跪。
只要能救慕昭,别说下跪,让他干什么都行。
但林致远的话没有任何可信度,最后,秦屿池跟林董谈判。林宏远考虑事情更长远,秦屿池虽然和秦家决裂,但他只要想回去分分钟就能回去,毕竟他是秦承玄唯一的儿子,到时候要是想对付林家轻而易举。
而且,更重要的是,他不想方淑曼生下孩子,不想面临孩子抢夺家产的局面。
等慕昭病好后,秦屿池找人看顾她,一张张照片让他捱过无数失眠的夜晚。
再后来,他的渐渐做起来,可和秦承玄打拼半辈子的秦禾地产还是没法比,他不能再犯和以前一样的错,这次必须要把秦承玄彻底扳倒,把所有的障碍彻底清除,然后再把她追回来。
不过好在,那时候他可以经常飞德国去看她,照片换成无数张两国往返的机票,哪怕他多少次都想抱住她,想到发疯,却还是忍住了。他不能再给她带来伤害。
他无数次想过,等他成长到能护住她的那天,她是不是早就不爱他了,爱上新的男人。他甚至想过,如果她真的爱上别人,他是选择放手还是抢过来。
可最初,是他主动放开她的手,那五年的时间是她自己的,她有权决定去爱谁去喜欢谁,有权决定把他忘了,他就算嫉妒的发狂,也是咎由自取。
幸好,她一直爱他,还愿意回到他身边。
给他弥补的机会。
往昔的思念和现实的温暖渐渐重合。
秦屿池专注地盯着慕昭,她像只小猫一样,蜷缩在他怀里,小小的一团,口中时不时就要喊他:“秦屿池......”
闻声,秦屿池亲她一口,低喃着:“在呢。”
窗外繁星点点,就着朦胧浅淡的月光,他垂眸看着这张他日思夜想的脸,从眼睛到鼻子再到嘴巴,怎么都看不够。
抱着她的力道更紧了点。
怀里的女孩翻了个身,又喊了他一句:“秦屿池....”
他低声应道:“我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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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年元旦假期的前一周,慕昭和秦屿池一起回了南浔,12月24日那天是曾言老师的六十六岁大寿。
当年,本来说好要回南浔一起看曾老师,可他那个冬天在三亚度假,慕昭和秦屿池就没去成,曾言见他们手拉着手一起来,惊的一口茶差点喷出来。
“你们俩...这是搞哪出?”
秦屿池把贺礼递给师母,握着慕昭的手,十指相扣,在他面前晃了晃,“还不明显么。”
慕昭有些不好意思,但没有挣开,任由他“炫耀”。
曾言眼皮跳了跳,陈年旧事涌上来,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,指着秦屿池轻呵一声:“我说你当年怎么主动揽活,说替我处理慕昭的烂桃花,原来是在这等着呢。”
慕昭啊了声,茫然地看着他,“什么啊?”
秦屿池搂着她的腰,让她靠在自己的怀里,漫不经心地笑。没等他开口,曾言急着说:“你还记得38班的那个艺术生吗?”
慕昭在记忆里搜索好一会儿,才想到高二开学时骚扰自己的刘骏杰,她点了点头:“记得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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