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运情绪更加外露,心里担心着急,“阿姐,这怎么办?可知承丰哥哥在哪里失踪的?有没有派人去找?”
“大伯父脱不开身,已经派人去找了,却完全没有一点线索。”顾泰沉吟片刻,冷静说,“这事不简单。阿拙,我必须回梧州一趟。”
顾孟庆无法擅离职守去调查儿子失踪的事,京城那边,顾承庭又因为刚考中进士也脱不开身。
但这事必须有个人出来主持大局,且还不知道崔氏那里担心成什么样子。
“阿姐你去吧,你去把三哥哥找回来,大伯父大伯母此时不知道得多忧心受怕呢。”
当天,丫鬟收拾好了东西,晚间顾泰去告知张世正和岑氏一声,翌日一早,就动身启程返回梧州。
顾泰走后,顾运心里愈发没个谱,越想心里就越担心牵挂,于是一连好几日,她都神思不属。
连云林心中叹息,课后就点了她留堂。
顾运自知有错,一字不辩驳,乖乖听训。
“你聪慧无双,什么道理不懂,只是心性还需磨练。已发生之事,结果无法改变,只能学着接受;结局未明之事,你想它如何期待它如何,就需得去往那个方向努力。如果只能等待,便只需静心。既坐在学堂之上,理应应抛除杂念才是。若做不到,先生可以允你假期。”
“先生,我知道错了。”顾运认真道歉。
连云林道:“罚你抄写诫子书一百遍,可愿意?”
“学生领罚。”
顾运颓废了几日,被连云林点了一回,课后又认真反思了一回,再上课时,便终于不再分心跑神。
学里其他几人隐隐察觉到顾运情绪不对,却也并不贸然主动找人询问,是怕无意犯着人的忌讳。
直至今日方见顾运心思回转,不再低沉锁眉。
上午课时结束,陈逸然邀请几人去香山踏青。
“都说香山景致一绝,在梧州极富盛名,本公子还未曾得见呢,眼下时节正好,不去一回实在可惜得紧!”
张若宜知道顾运家中有事,故而进来眉目不舒,恐她过度忧思于身体不好,有心让她放宽心思,便说这个提意甚好,劝着顾运同去。
顾运不愿意扫大家兴,就答应下来。
陈逸然立刻让下人去准备出行要带的东西,张家得知他们同窗相邀出游,也上上下下准备起来。
毕竟有三位女公子。
顾运和张家姐妹坐一辆车,陈逸然和袁骋自是骑马。
五人悠悠闲闲出了城。
陈逸一路上都在兴奋与他们说着话。
“听说香山有一铁索险道,长十丈有余,铁索桥下乃万米高空,你们可敢一走?”
张若安从里面撩开车窗帘子,鼓着嘴巴说:“自是不敢,你若敢,自去走就是了。”
“师妹,你这话可不对,难得出门采风,众人一起看景,最后只有我一人体验,有什么趣味?自然是大家一起体验才好。”陈逸然道。
“赏些正正经经的春景,难道谁还能说什么,只怪你提什么铁锁桥,将几身置于险地,是忘了自小读圣贤书,学的孔孟之学,你休要狡辩,便是说与谁听,也只说我有理,阿拙,你道是也不是?”
顾运忙嗯嗯点头,“安姐姐说得对。”
听得外面骑马的陈逸然重重哼了一声。
铁锁桥是不能走了,但香山有趣好玩的地方又岂止一个铁索桥。
不提漫山遍野的桃花林,只说这里还有一热闹非凡,人满为患之处。
乃是这里的一专门算姻缘的地方,是为桃花坞,屋内有一桃花姬。
算命不危险,这回谁也拦不住陈逸然。
因有许多人排队,陈逸然手一挥,使了大把银子叫下人插队买了牌子。
“一共五个,人人有份。”他笑得十分张扬。
顾运看着分到自己手里的木牌子,十分无语。
张若宜略微不自在,张若安非常害臊。
袁骋依旧摆着一张高傲脸,好像把谁都不放在眼中似的。
几人排着队。
顾运坐在长廊边看景,那两位少爷公子,一个逗弄挂在梁沿上的画眉鸟,一个抱臂靠在立柱边上,斜眼看着从里面求好姻缘出来的,或面露痴笑,或脸颊带粉的人,端是一副完全鄙视加不屑的眼神。
顾运毫不怀疑,若不是他们一个个华服锦衣绫罗绸缎,旁边还跟着四五个伺候的下人,就袁骋这模样,早被人打一百回了。
“哎哟,不得了,我做错了。”陈逸然忽然怪叫一声。
顾运属天蝎座的,小时候的仇记到现在,不带搭理陈逸然的。
张若宜象征性关怀一声:“怎么了。”
陈逸然一下跳到游廊边上蹲着,扬声说:“我怎么买了五块牌子来,袁师兄都定亲了,哪能还需要这个。”
也不知道陈逸然是不是故意的。
但袁骋脸色变坏了是肉眼可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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