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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山水差点跟不上她的节奏,停了半秒,继续用棉签蘸取消毒水轻轻擦过伤口:“时间定在下个周六,也不完全是家庭舞会,还有其他人也会来,所以地点又选在外面了。”
“林鸢呢?”司玉衡视线垂下,欣赏时山水小巧的鼻尖。
“她不在邀请范围内。”
“那就特别邀请她参加,她会同意的。”
品出她语气不善,时山水固定好纱布,朱唇慢动:“你和她闹掰了?”
时山水知道的事情倒不少,连那场苦肉计都被她查出来了。
司玉衡转动手臂,心里赞叹时山水的一双巧手,一面说:“本来就不是一条船上的人,要不是她,我还没办法请你帮我包扎。礼尚往来嘛,我要谢谢她送给我的礼物。”
“我小时候特别喜欢看猫抓老鼠,尤其是有的猫,抓到老鼠之后不会立马把老鼠吃掉,而是先和瑟瑟发抖的老鼠玩一会儿游戏。司玉衡,你是哪一种?”
说完,时山水倾斜身体,凑上前问。
她离得很近,司玉衡的脑海中是空白的,忍不住多看她几秒钟,似乎从这张冷漠的脸上看到了熟悉的影子。
司玉衡弯下身,将二人的间隙缩短,字正腔圆地说:“后者。”
舔舔唇,司玉衡又回到原来的位置:“谢谢你帮我清理伤口。”
“我该做的。”
时山水原地站起,像一座苗条的冰山平地升起。
“你发烧了,继续休息吧。”
司玉衡一怔,手背贴上额头,感受不出什么,喃喃低语:“是吗。”
时山水把桌上的残局收拾好,毫无留恋地下楼。
【恭喜,攻略对象的好感值增加了10颗爱心,请继续努力。】
系统成了百无一用的报时器。
或许是听了时山水的暗示,司玉衡原本没觉得身上不舒服,时山水一走,却窝在床上睡到启明星高挂的时辰。
她脖颈上黏糊糊的,两颊泛红,确实是发烧了。
吃晚饭的点梦惠贞上来看过她,司玉衡靠在床上和她说了会儿话,听她讲起和丈夫的往事。
司玉衡吃了药,出汗量莫名加大了,她头脑清醒,四肢也有力气,只是这一家子都要把她往虚弱的地方形容。
梦惠贞怕她睡着不舒服,端了温水过来要给司玉衡擦身体,司玉衡脑中闪过腹部还有手上的刀伤,委婉地拒绝了。
这些东西还是不要让她看见比较好。
谁料,时山水倒是积极,主动请缨接过梦惠贞的活。
司玉衡躺在床上,那人冰凉的手指碰到了她的锁骨,纽扣依次被解开,司玉衡觉得现在自己就像没有行动力的芭比娃娃,任由时山水摆弄。
眼看即将□□,司玉衡握住时山水的手腕,阻止道:“我没你们想到那么娇弱,到这里就可以了,剩下的我可以自己来。”
时山水眸底冷清:“我想顺便看看你身上的胎记。”也不知是不是弄错了主次。
“这可以是两件事,你看你的,我擦我的。”
司玉衡拿起毛巾,睡衣还挂在身上,仔细地从脖颈擦起。
时山水就站在一边看着。
司玉衡的皮肤很白,容易留下淤青和疤痕,背上有着明显的手指印,那群人下手没轻重,光是把司玉衡一路拖到车里就产生了不少乌青。
但司玉衡自觉皮糙肉厚,没有痛感。
“你腰上的伤哪里来的,这深度可不浅。”时山水丝毫不避讳,直视司玉衡的身子。
司玉衡眉宇间刹那阴郁,收起的速度也快:“没什么,之前接朋友回家,她以为我要对她不利,两个人闹了不愉快,就留下伤口了。”
“听起来真奇幻。”
“是啊,谁会这么轻易挨刀子呢。我的确想过伤害她,但这也是在她对我出手之后,人总不能坐以待毙。”
“你能看见胎记中间的疤痕吗?”时山水忽然问。
司玉衡不甚在意地说:“没注意过。”
“胎记可以伪造,但是那个疤却不能。我刚到时家的时候,不小心用刀伤了你,钩掉了一块肉。你怕我被夫人责骂,硬捱着没说。所以,这道疤是两个人的秘密。”
时山水的视线绕到了司玉衡的后腰,后者略感不自在。
也不需要司玉衡的同意,时山水熟稔地撩开司玉衡的衣服,不起眼的疤痕冲击着视觉。
“它还在。”
直到进入梦乡,司玉衡的耳畔一直盘旋着这三个字,如同重复千万遍的魔咒。
在文字漩涡里面,她听到了一句特立独群的话。
【生命保护机制已恢复。】
她还以为系统打算罢工到这个世界结束,它居然顽强地逐步恢复了。
天还未破晓的时候,司玉衡半梦半醒之际听到了痛苦的呕吐声,她睁开双眼,屏息听了片刻,判断出声音是从时山水的房间传来的。 ', ' '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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