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无所求有时便是最大的欲求。
因为他不想让人看出任何的话柄。
洛清河歪头,她们拐过狭窄的民巷,走出来的时候鞋履沾湿,在街口踩出清晰的印子,隔着老远还能听见叫卖声。
她跟街边匆匆走过的小贩要了个糖人给温明裳,踩着落下的粗粝砖瓦碎道:“有人比我们更不信,更想找他的破绽。但在此之前……他们更想先让你闭上嘴。”
温明裳手里捏着那根棍子,糖丝在日晕的照耀下晶莹剔透的,很是漂亮,她张口咬下来一点,甜腻的滋味在舌尖蔓延开。
“棋子该落下了。”她眯起眼睛,很轻地笑了声,“先生手里不还捏着你让栖谣给他的消息吗?老太爷的鸽子放出了笼,先生那头也该松手了。”
这边没什么人走,因着未到春时,河岸边全是光秃秃的草木,一没景致,二无商铺,只有零星的寒鸦栖在树顶,时不时地哀鸣。
洛清河侧过头看了她一会儿,垂首过去含了她的唇角,温明裳微仰着脑袋,眯眼任由将军修长的掌骨揉过自己的后脑。
她们在冬日微薄的日光下交换了一个满是甜味的吻。
洛清河在退开的时候想起昨日她都干了些什么,报复一般在她唇瓣上咬了一口。
其实咬得并不重,她根本舍不得用力,但温明裳还是故意嘶了声。她本就生得很清隽文秀,眉眼骤然间耷拉下来更叫人觉得楚楚可怜。
洛清河没忍住笑,“做什么?”
温明裳轻轻咬了下下唇,轻声道:“会红了啊……”
“昨日咬我的时候怎么不觉得会红?”洛清河哼笑着抬指去碰她的唇,低低道,“红了还咬?小温大人,只许州官放火了?”
温明裳推开她的手,哼了声道:“你又不是百姓?镇、北、将、军!”
许是待得久了,连她自己都未曾注意到,自幼时养成的谨小慎微都在被慢慢洗去,露出点女儿家在心上人面前才会有的嗔怪与纯然。洛清河眼底笑意深深,伸出手把人捞回来揉了揉耳垂。
这样其实很好。
“好了,不闹了。”她清了清嗓子,“至日起便有一月休沐,柳家若是未来要人,这个年节便是留在这边。你娘有说如何吗?”
温明裳闻言摇头道:“尚未,怎么了?”
“想着正好得空,过了午去置办些物什。”洛清河这般说着,两个人已经绕过了河岸。
侯府隔着一条街,已经近在眼前。
温明裳摸了摸自己的耳朵,像是想起什么一般站住脚步去撩洛清河耳侧垂着的发,她凑近看了两眼,道:“你们也不曾有……战时不便吗?”
洛清河愣了一下,随即反应过来她说的是许多贵家儿女自幼都会打的耳洞,“嗯。”她想了想,又补充道,“若当真有要戴的时候,可以夹着坠子。怎么,想要吗?”
“不是,便是想起来瞧瞧。”温明裳摇头,眸光微垂道,“幼时看人戴,有些羡慕。但回京后阿娘有一日曾说,日后莫要让人给我戴耳坠子。”
洛清河刚想问一句为何,前头便传来一阵响声。
两个人在长街巷陌伫立,看过去时窥见边上的宅邸扯开长长的一串爆竹。
这是至日的习惯,以求来年安康。
恰在此时,侯府边上的宅子被人慢慢推开了门。
温诗尔扶着门沿走了出来,听见长街中央点爆竹前的吆喝声。
洛清河带着人后退了小半步,抬手捂住了温明裳的耳朵。她们手边是一堵墙,若是不探头是很难看到温诗尔那边的,反之却可。
人声被骤然间的响声淹没,听不见其外的任何动静。
温诗尔站在那一头,爆竹的动静分隔了整条街,她走不过来,只能站在那瞧着长街对面两个人的一举一动。
她捂着唇轻轻咳嗽,甜腥的味道弥漫在口齿之间,可她眼底却满含着笑意。
在长久的喧闹里,温明裳似有所感般往这头看了一眼,温诗尔听不见她说了什么,只得往前走了一小步。
高忱月站在后街,她的目力极好,轻易便能看清温明裳唤的那个口型。
喊的是阿娘。
温诗尔本该是瞧不清的,可她却在瞬息的静默后轻轻笑着点头。
“欸。”
作者有话说:
封印是暂停办公的意思啊,不是那个封印(什
在努力推剧情的同时见缝插针让她俩贴贴(。嗯……然后最后这点跟阿娘的就,你们想想程秋白说过什么就知道了x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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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23章 觥筹
百官宴前天子行祭祀之礼, 照旧是东湖营的羽林分列其下,只不过往年立储之意不明,阶下的位子便一直空着, 今年倒是叫两个皇子一起在下头候着。这是宫中内宦递给礼部的口谕,没有半点辩驳说不合礼制的余地, 礼部的几位想破了脑袋, 最后只好空出了前头东宫的位子,在后面依着历代超品王爵的旧例左右列了两个席位。 ', ' '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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