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早已不是寒冬,但温明裳到底畏寒,她下颌缩在被褥里贴着洛清河,闻言像是得意地哼了两声。
“他既言出至此,我也不是以德报怨之人,哪能让他舒心下去?”
洛清河撑着脑袋垂眸看她,莫名觉得有些好笑。
真像只呲牙的狐狸啊。
作者有话说:
[1]青青河畔草,绵绵思远道。——《饮马长城窟行》
你的小狐狸走之前也要把人坑一遍再走(bushi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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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82章 城墙
帐外风声呜咽, 帘帐被吹得飘曳,隔着薄薄的一层距离是巡营队的脚步声。洛清河白日里没睡多久,连日在旷野里的奔袭本就极其耗神, 帐中的说话声逐渐消弭后打起来的那点精神便难以为继,她阖眼枕着自己的手臂, 另一只手覆在温明裳腰腹间把人圈紧在方寸里。
在谈过天子的谋算后两个人都没再开口, 好似这个话题在此戛然而止,但有些延伸出的细枝末节被悄然藏了起来。
拍打在她颈侧的呼吸声很轻。温明裳还没睡, 她在长久的安谧里伸出手去,指尖轻轻剐蹭过洛清河的眉骨。
洛清河眼睫颤了颤, 被她蹭得有点痒。
这里是大梁的北疆, 雁翎的驻军把持着境内出入,京城的手伸不到这里, 她们出入不再需要蒙上旁人饱含深意的目光, 这是短暂的自由。
温明裳在去寻洛清河前与营中的几位将领打了个照面, 他们未必全然知晓温明裳的所作所为,或许有些还在揣摩她与高殿之上的其余人有什么不同, 但这些戒备消失得很快, 就好像从未存在过。
他们在短暂的犹疑后选择了相信洛清河的判断, 这是属于雁翎的纯粹。
温明裳迎着这些戍边之士的目光, 恍惚间生出了一种复杂心绪。这些人站在烈日里, 而余下的光与影就交织在自己足下。
她把手放下来, 挣脱开来小声唤:“清河。”
话音在长夜里稍顿,紧接着便是几近呢喃的一声:“阿然。”
洛清河睁开眼却没答话,目光在呼吸里交汇, 她微微倾身, 温热蹭过唇角。
木板床随着轻微的动作发出吱呀的响声。
“不听完吗?”温明裳问她。
咸诚帝即刻遣她来燕州的原委已经说得明白, 京城的安排也无保留,但仍有一些细节是她未曾说给洛清河听的。
譬如她留给端王与长公主的信,还有她与潘彦卓暗中的较量。
洛清河半垂着眼帘打量了她片刻,却是问:“明日想出去转转吗?”
温明裳蓦地一愣,她想撑起身子,没成想下一刻便被洛清河掀着薄被和氅衣给捞了回去。层层叠叠的衣料混着体温,把夜里的寒凉全然隔绝在外。
洛清河抬手覆着她的眼睛,拇指安抚般揉揉她的眼角,“睡吧,明早带你出去。”
“别的事,不急。”
温明裳眨眨眼,长睫像是小扇般扫过她的手心。她往里挪了点,耳尖重新贴在了枕边人的颈侧慢慢闭上眼。
心跳在呼吸声里变得无处遁形。
浓雾在临近卯时的时候散尽,营外的长草上还坠着晨露,细微的水珠倒映着天边的一线白。
海东青还没睡醒,它展翅飞到了高处,把脑袋埋进了自己的翅膀里,不管鹰房的军士怎么喊都不搭理人。
驯鹰的军士面露难色,正挠着头纠结该想些什么法子,身后却忽然一阵风动。人影三两步窜上了帐子顶端,还不待人看清动作便抓着这只耍脾气的鸟跳了下来。
海东青不满地挣扎,还想探头去啄她,可惜被栖谣抓着爪子实在是够不着,只能气急败坏地长唳,颇有些你等着的威胁意思在里面。
栖谣才不惯着它,她向着军士招了招手,接过备好的肉条塞入这只鸟的嘴里,淡声道:“你主子要出门。”
言下之意是别想着躲懒。
海东青叼着肉条,本来像是看着鲜肉的面子上消停了点,一听这话又开始挣扎,然而它拿栖谣从来没法子,只能又被像拎鸡崽子一样拎出了鹰房。
后头亲眼目睹的军士如释重负一般长叹了口气。
果然一物降一物,这只祖宗也不例外。
踏雪昨日在河水里滚过一遭,今日重披马鞍瞧着似乎更显得神骏。温明裳伸出手摸了摸它的脑袋,正想着说些什么,便听见近前的鹰唳。
洛清河习以为常,转头向着身后打了个呼哨。白影转瞬飞掠到她小臂上,炸起的翎羽和绒毛还没全贴回去。
栖谣神色如旧,见她转身才道:“主子,带来了。” ', ' '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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