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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开始懂了点温盏的排斥和疏远,原来,温盏的每一次拒绝是这个意思。
拥抱落在温盏身上的时候,委屈的姑娘还有些排斥,陆昙却没让她挣脱。
“陆华优是不是挺惹你厌的?”陆昙一边安抚温盏的情绪,一边道。
“是啊。”温盏挣扎不过,索性放弃,颤着声讨伐道:“她总是能轻易影响我的情绪,真的……太讨厌了……”
“抱歉,是她的错。”闻言,陆昙却更加开怀,她将温盏拥紧,几乎是叹息一般地附和道:“但是阿盏,你不知道她有多庆幸,还能被你这样讨厌着。”
“……”
——
温盏酒后醉意翻涌,已然分不清当下的情况。陆昙将到嘴边的解释和其他的交代都咽下,背着已经有些迷糊的姑娘回了房间。
刷了房卡进到房间时,温盏已经趴在陆昙的背上睡着了。
陆昙轻手轻脚地将温盏放在床中,又用湿毛巾给她擦了擦脸颊和四肢,才将温盏彻底裹进被子里。
醉酒后的温盏对人不设防,无论陆昙怎么摆弄都没有给出一丝反应。
陆昙给她倒了杯水放在床头,原本打算熄了灯离开,可手触及门的一刹那又收了回来。
她想起了温盏和周晏苏的约定。
若是放在平日里陆昙并不担心,可现在温盏还醉着,万一周晏苏图谋些别的,卸下防备的温盏吃亏可怎么办?
思及此,陆昙出门的脚步无论如何都无法迈开。
犹豫间,床上的人哼了几声,陆昙迅速回身查看:“哪里不舒服吗?”
醉得狠了的温盏没有理会她,可紧皱的眉头却暴露出她的状态,陆昙将室内的灯光调暗,又将堵住温盏口鼻的被子向下拉了拉。
睡得迷糊的姑娘似乎好受了一点,不再发出哼声。
陆昙望着她恬静的容颜,手指不由自主地抚过温盏的眉心,沉吟道:“你刚刚说‘你们’……”
她没漏过之前温盏话中的每一个字,温盏的控诉里将她和周晏苏划分到一类人里,陆昙琢磨不透那到底是什么意思。
仅仅是因为周晏苏将温盏看作温清沅?
还是在温盏心里,周晏苏成为了会被她放在心上计较的人?
“阿盏,你喜欢……周晏苏么?”
陆昙也知道温盏不会回应她,所以才放开自己,说出心中的忧思。
“她成为你心中重要的人了吗?”
“她……辜负你了吗?”
“如果今晚不是我在你身边,你会对她卸下防备诉说委屈么?”
“她见过你酒后表白的样子么?”
意料之中的没有回应,陆昙定定地瞧了会儿温盏的睡颜,垂着眸苦笑一下。
这些话,每一句她都没资格问,所以才挑在这个时间里。当一切结果都有设定,才不会因为失望而觉得难过,也不会因付出而胡乱希冀。
“别喜欢她好不好,阿盏。”陆昙自言自语。
正当她以为温盏依旧不会有任何回馈的时候,呼吸绵长的姑娘却不自觉地攥住了她的衣角。
陆昙连呼吸都凝滞,盯着那纤细的手指许久,才又一点点吐气。
僵硬的动作维持半晌,被门口的铃声打破,陆昙将温盏的手重新掖回被子里,这才轻手轻脚地去开了门。
门口是洗过澡又上了妆还换身衣服的周晏苏。
周晏苏见到陆昙在温盏的房间也很惊讶,脱口道:“你怎么在这里?”
陆昙思索片刻,干脆将房卡拔出,顺势关好酒店的房门,道:“阿盏已经睡下了,阁下有事的话明天再找她。”
周晏苏敏锐地捕捉到陆昙对温盏的称呼:“阿盏?你不知道盏盏不喜欢这种称呼吗?”
陆昙愣了下,困惑道:“不知道,为什么这么说?”
她叫了温盏七年的称呼,温盏只在离婚申请后纠正过她一次,后来也不了了之。若是不喜欢,以温盏直率的个性不可能忍受七年之久。
周晏苏却没回答这个问题,转言道:“你能够将门打开一下么,看到盏盏安好,我才放心。”
言语里尽是对陆昙的不信任。
陆昙感受到她霸道的态度,狭长的眼尾微挑,针锋相对道:“敢问阁下是以什么身份提出这个要求?”
周晏苏眉目间泛起冷意,再次忽视陆昙的问题,反问道:“那你又是以什么身份在这里阻挠我见盏盏?”
楼道的灯忽然暗了一下,像是在彰显陆昙此刻压抑的心情。
她勾着唇角,露出一点未及眼底的笑意,直白道:“不知道妻子这个身份,是否令阁下满意?”
周晏苏顿时钉在原地,良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:“你……你是盏盏的妻子?”
陆昙本不愿意提起这些,倒不是羞于启齿,只是担心在离婚冷静期,自己的言语会给温盏带来困扰,但周晏苏咄咄逼人,她也不想退让。 ', ' '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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