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這是小仁的妾室。」五條川仁的話被打斷,願長老恨鐵不成鋼地暼了他一眼。轉向清水鏡時仍舊傲慢,上了年紀之後,他的面相更加刻薄:「夫人有什麼事嗎?」
五條願一直都不喜歡清水鏡。拋開她的血脈,這女人不過是空有一副勾人的皮囊。若不能對六眼和五條家徹底心悅誠服,留著也終將是禍害。
當年他就說過,該用一些雷霆手段讓清水鏡知道什麼叫恐懼,但家主卻偏偏要養虎為患。
清水鏡的睫毛本就卷翹,貼過假睫毛之後更為濃密。垂眼時長睫投下一小片細密的陰影,看不清她的眼瞳。只能從她彎起的唇來判斷,清水鏡是笑著的。
她的確是在笑。
原來是妾室啊,原來只是五條川仁的妾室啊。
清水鏡沒有回答五條願的話,她撥開五條川仁的肩膀,看到了被他藏在身後的人。
是一張完全陌生的臉,尖尖的下巴上臉頰微微凹陷。瘦骨嶙峋的孩子低著腦袋,用手捂著自己的被扇腫的側臉。不知道究竟在害怕什麼,她只敢透過自己額前劉海的空隙偷偷地看清水鏡的臉。
大概是很久沒有打理過頭髮了,在這樣隆重的場合里,她垂下的額發有些過長了,顯得整個人都非常陰鬱。
在這孩子試探著抬頭的瞬間,清水鏡才看清她的眼。
那隻藍色的眼睛不如五條那般澄澈,反而蒙著一層霧般灰濛濛的。眼罩的帶子勒過她的鼻樑,白色的紗布將另一隻眼完全包裹。
像是好奇一般,清水鏡轉頭把目光投向了五條願。她仍舊笑著,仿佛只是隨口一問:「長老,她的眼睛怎麼了嗎?」
隨口一問得到的答案當然會非常輕描淡寫,但又或許回答者是對發問人本身就很輕蔑,五條願一筆帶過:「哈,應該是撿回來的時候吧,就已經有一隻眼睛瞎掉了。」
撿回來的啊,有一隻眼睛早就瞎掉了嗎?
清水鏡若有所思的點頭,作勢要轉身離開。在她扭頭的那一刻,聽見了一聲小聲的嗚咽。五條川仁的一口氣還未松完,刀刃的寒光在他的脖頸間閃過。
周圍沒有人看清楚清水鏡出刀的動作,重物落地的聲音先響起,五條川仁的頭滾到了她的腳邊。
像是終於反應過來自己的頭已經掉了,身體晃了兩下也跟著癱倒。
白無垢被血水染紅,噴濺在衣衫上的血跡像是綻放的紅梅。布料吮吸著猩紅的液體,血痕向四周蔓延。
這是絕對的實力差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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