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氣什麼?」
盛拾月語氣幽怨:「許正明那傢伙還欠我一對蛐蛐和紫檀琵琶。」
「我還以為是什麼稀罕東西,」曲黎毫不留情。
盛拾月癟嘴,剛想說些什麼,卻聽見旁邊人突然出聲:「躺回去。」
盛拾月有些詫異地瞧過去,自從上了馬車後,寧清歌就不曾開口,這下怎麼就突然說話?
那人面色如常,眼眸如同夏日湖泊,無聲沉靜中帶著一絲微涼,只道:「又流血了。」
盛拾月下意識抬手去摸,還沒有碰到就被寧清歌拽住手腕,低聲斥道:「別碰了。」
「疼,」這傢伙自然不肯聽。
寧清歌無奈,只得道:「躺下,我幫你揉揉。」
這祖宗平日被人伺候慣了,就算說這話的人是寧清歌也未察覺不對,或者說她兩連最親密的事情都做過,現在又成了所謂的妻妻,再怎麼避開也無用,索性破罐子破摔。
唯一阻礙是盛拾月還惦記著她的債款,眼睛往外頭一掃,嘀咕道:「我還想去許府一趟。」
她盛小紈絝橫行到現在,還沒有誰敢欠她的東西。
寧清歌便說:「我去。」
「嗯?」盛拾月挑了挑眉。
丞相大人溫聲解釋:「等會我過去給你討來。」
這祖宗終於滿意,躺下時還不忘叮囑:「輕一點,我好疼。」
寧清歌嗯了聲,不曾反駁。
倒是坐在前頭的曲黎,神色難辨地朝寧清歌看了眼,便再也不曾開口。
第8章
蛐蛐和紫檀琵琶自然是要回來了。
盛拾月沒被允許下車,只瞧見寧清歌一人往許府里走。
不多時,就見許侯雲母子走在寧清歌身後一起走出,許正明之前摔斷了腿,小腿還用木板裹著,手搭在僕從肩膀上,一跳一跳地蹦出來,努力繃著表情,卻顯得十分滑稽。
樂得靠在車軾上的盛拾月直笑。
說實話,她也沒把握能要回,那日確實是隨口威脅了許正明一句,若要真將這事稟告陛下,她肯定也會被牽連責罵,而且後頭還發生倚翠樓的事,母皇眼下肯定瞧她極不順眼,想要找個由頭收拾她一頓,她一去,豈不是往槍口上撞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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