寧清歌微微點頭。
時隔多年,又是聖上下令,此事必然隱藏極深,若不是尋到一位好奇心極重的太醫,恐怕此事還要再調查許久。
她眼中閃過一絲思索,懷疑當年盛拾月是否在分化前,被人蓄意謀害。
南園說完之後就不再言語。
寧清歌面色微沉,往日掩埋極深的情緒被掀起,但卻只能又一次強行壓下。
緊握成拳的手隱隱發顫,指尖掐著掌心,在不知何時已留下極深的月牙凹痕。
車簾外的紅日已垂落,夜色悄然襲來,天邊已有星子閃爍,酷暑散去,無端多了一絲潮寒。
須臾之後,她低聲開口:「派人查一查,殿下分化前後,六、八皇女府中是否有不對勁的地方。」
真相近在眼前,又好似霧裡看花一般,看似找到了線索,實際卻連往下查的方向都沒有,只能從若是盛拾月出事,最能因此得益的人查起。
「是。」
說話間,馬車已駛到府邸。
寧清歌收斂表情,便下馬往裡頭走。
剛踏入門檻,便覺得氣氛有異,前幾日盛拾月雖鬧來鬧去,可熟悉她的侍人都知,主子並不像嘴上那樣討厭寧清歌,於是對寧清歌的態度還算好,可現下,眾人卻好像在躲避她一般,遠遠瞧見寧清歌就走開。
幸好府中還有寧清歌留下的僕從,早早等在近處,急忙上前,便道:「主子,九殿下剛回府就鬧著要和你分房,讓人將她的東西搬到別處去,說再也不回那房間了。」
寧清歌眉頭一跳。
這確實像是盛拾月的作風,有些稚嫩的孩子氣。
就像之前的許正明,盛拾月嫌他,就連他的東西都不肯要,直接丟給其他狐朋狗友,眼下懷疑起寧清歌,便連自個睡慣的房間都不要,恨不得在兩人中間畫條分界線,從此橋歸橋,路歸路,兩人互不交集。
僕從不清楚其中內情,只知盛拾月回來之後就發了很大的火,忍不住擔心起自家主子。
可寧清歌沒理會她的關心,反問道:「殿下回來之後,可曾請大夫來瞧過?」
她擔心盛拾月今日疲倦,又在馬背上顛簸許久,恐盛拾月傷了身子,
僕從愣了下,才吶吶道:「剛剛曲夫人拿了些藥酒進屋,應是幫殿下按了下腰腿。」
正所謂久病成醫,曲黎早年陪武安君征戰沙場,遇到戰況緊急時,甚至要連著騎幾天馬,將大腿全磨爛,故而在這方面格外有經驗,這幾日盛拾月練騎射,也是多虧了她夜夜替盛拾月揉按,才讓這祖宗堅持到現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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