現在反倒一口不食,全讓給寧清歌了?
葉流雲內心五味雜陳。
她抬手摸了摸鼻子,最後只能又扯出一個話題:「昨夜許家報官,說是他家許少爺被賊人拽入巷中,暴揍了一頓,剛好些的腿腳又折斷了。」
聽到這話,盛拾月眉梢一挑,勾起唇角,促狹地笑起:「是哪位義士出手了?應該將兩條腿都折了,省得像個螞蚱似的到處蹦跳。」
葉流雲也跟著她笑,說得隱晦:「許是拔刀助不平的路人們吧,瞧許少爺仗勢欺人,便尋了布袋,將他腦袋蒙住,在黑暗小巷中拳打腳踢,另一條腿沒斷,可也動彈不得。」
「聽許府的醫師說,腳腕處紅腫如豬蹄,十天半個月都好不了。」
盛拾月假意關切,嘖嘖幾聲:「許少爺怎麼那麼可憐啊,這段時間恐怕都要躺在床上了吧。」
短短一句話,語調千迴百轉,繞了七八個彎,恨不得把幸災樂禍四個字直接說出。
她咬碎葡萄果肉,笑眯眯感慨:「這葡萄怎麼那麼甜,像加了十斤白糖似的。」
葉流雲接上一句話,說:「舊傷加新傷,醫師說若不再好好躺上幾個月,恐許少爺日後坡足。」
「喲,瘸子可不能參加武舉啊,許少爺日後得多注意些,」盛拾月話音一轉,又道:「你等會替我去問問,哪家有用久的破搖椅,趕緊給許少爺送去。」
葉流雲強忍著笑,說:「孟小姐已經送了,昨夜替殿下尋工匠時,給自己也定了一把新的,順道將舊的那把送到許家了。」
她又補充:「可惜許少爺用不上,全身上下沒個好地方,躺著趴著都在喊疼。」
「唉,也不知道許少爺這些日子要怎麼好好躺在床上,翻來覆去都是活受罪。」
盛拾月眼睛一彎,頓時笑出聲,心裡終於舒坦了。
葉流雲搖搖頭,繼續嘆氣:「就是這賊子一直抓不到,許少爺咬死說是孟小姐她們,可孟小姐她們當時都在倚翠樓吃酒,尋來倚翠樓僕從細問,人家說孟小姐她們從來沒離開房間半步,眾人便覺得是許少爺氣急亂發瘋,胡亂咬人。」
盛拾月更樂,就連旁邊人餵了什麼都不知道,笑眯眯就咬住,隨口就誇了句:「這荔枝也甜,比剛剛的葡萄好吃。」
現在無論是什麼,只有落到她嘴裡,都要被誇兩句。
旁邊的寧清歌似也笑了下,清亮眼眸倒映著對方身影,不覺盛拾月睚眥必報,反而喜歡她這幅鮮活模樣,明艷眉眼揚起,嬉笑怒罵間帶著不羈的少年氣。
池邊竹葉被風吹落,雨簾打出大圈小圈水波,水珠潑濺到荷葉上,嚇得金魚搖尾而逃。
說話間,兩人又提到孟小四。
雖然許正明的真實目的在盛拾月,可孟小四卻自覺愧疚,覺得盛拾月為幫她,不僅折了頭好蛐蛐,還差點因為她輸了馬球賽,甚至連盛拾月挨打這事,都算在了自己身上,回家之後就鬧著要發憤圖強,不再扯盛拾月後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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