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流雲大人,清虛丹!」中庸朝裡頭大喊一聲,不敢輕易進去,怕瞧見不該看的。
盥室里出現幾聲砰砰的巨響,像是有人撞到地上的銅盆,又撞到木架。
盛拾月等人從半開的門縫看去,衣衫不整的兩人互相抱著、躺在地上,隱隱能瞧見臉上的潮紅,還有凌亂髮絲下的吻痕。
中庸連忙將清虛丹往裡頭遞。
葉流雲像是清醒一瞬,伸手抓住了那一瓶清虛丹,可下一秒就吼道:「滾!」
幾個中庸嚇得腿一軟,下意識就關上門。
這已是盛拾月等人唯一能做的一件事,要是尋常雨澤期、發熱期,只需避開旁人躲入房間內,服用清虛丹,獨自挨上幾日就能緩過來,可眼下這種雨澤期坤澤與易感期乾元同處一室的情況,清虛丹恐怕都已無用,只能看葉流雲自己了。
盛拾月無力趴在搖椅上,最後只能憋出一句:「要不給她們抬張床進去?」
一連幾天躺在地上,多硌得慌。
葉赤靈也急,出來時連拐杖都沒來得及拿,硬生生單腳跳過來,眼下扶著牆,斜站著道:「這兒房門窄小,木床恐怕搬不進去,要不我們把門鋸了?」
按照現在情況,恐怕人方靠近門口,就會被失去理智的葉流雲踹了出去。
曲黎有氣又無處發,只能斥道:「就不能丟幾床被子進去?」
盛拾月恍然,立馬喊人去取。
當真是沒了辦法,只做些這樣無用的體貼,好讓葉流雲舒服一些。
再等片刻,護衛就抓住了那些人,押到盛拾月等人面前。
原來他們並未跑遠,只是將柴房木柴弄亂,然後躲在裡頭。
據他們所言,這群人也是被逼無奈,下午時候,金夫人就已出現不舒服的跡象,只是被她自個強壓下去,可到夜晚就實在壓制不住。
他們本想尋盛拾月幫忙,可盛拾月態度不明,一來就將他們關在柴房,而他們在許正明的威脅下,已被嚇得惶恐不安,所謂的「清流」子弟都這樣,那一群風評極差的紈絝又會如何?
在這種絕望情況下,金夫人便想到犧牲自己,去引誘盛拾月。
她與寧清歌的事情在外頭傳得沸沸揚揚,雖然盛拾月極不滿意這樁婚事,但也沒有做出什麼傷害寧清歌的事,甚至傳出了盛拾月為寧清歌改邪歸正,用心讀書的傳聞。
再加上之前盛拾月為倚翠樓花魁揮斥千金的先例,眾人便覺得盛拾月雖然頑劣桀驁,但卻是個會憐惜枕邊人的多情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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