屋外的細雨不見停歇,像細針一般斜落而下,池水裡頭的荷花謝了好多,花瓣飄在水面上。
懸掛屋檐的鐵鏈引著水流,變成白色水柱嘩啦滑落往下落。
直到身上的家伙滿意,寧清歌才拍了拍她的肩,問道:「說吧?今兒去了哪裡?」
盛拾月疲懶,就連她安排的騎射都要被推到已時,今兒卻那麼早就起床,實在讓人詫異。
而且寧清歌這幾日雖然忙碌,但也不是什麼都不知道,總有個南園在時刻盯著。
方才入門時,南園就急匆匆跑過來,說殿下出門回來之後,就一直閉門不出,連膳食都少吃了一半,且跟隨而去的金鏡憐等人都未回來。
寧清歌猜到些許,但卻未第一時間詢問,反倒先將第一個問題解決,再這人哄開心。
盛拾月聽到這話,剛剛饜足的眉眼又懨下去,明顯被這事折磨得不清,本沒想勞煩寧清歌,可對方主動問了,她也不會刻意隱瞞,便簡短說了一遍前因後果。
寧清歌先是擰眉,後頭突然悶哼一聲。
身上這祖宗手杵累了,索性一下子壓到寧清歌身上,嫻熟地埋到對方脖頸,開始逃避。
反正她受傷這段時間,都是趴在寧清歌身上睡的,起初還有些羞窘,趴多了就變得坦然。
寧清歌也不說她一聲,反倒抬手覆在對方脊背,從上往下地撫過,無聲安慰。
「寧清歌你怎麼不說話?」
分明是她先壓下來,現在反倒還要抱怨對方不理會自己。
寧清歌無奈,偏過頭,親了下對方的腦袋,哄道:「我只是在想怎麼說。」
盛拾月伸手戳她肩膀,開始批評:「就是你們這些當官的不作為,讓一堆齷齪蛀蟲抓到可乘之機,讓一群無辜的孩子受這樣的委屈。」
「明明是你們該處理的問題,關我這個花天酒地的紈絝什麼事?怎麼就煩到我腦袋上了?」
指尖不停地戳,硬生生在衣衫布料上戳出一個個小凹坑。
被批評的小丞相不出一言反駁,仍由紈絝大人抱怨。
實際又怎麼能怪她,丞相大人真正入朝時間不長,前頭位卑權低,風言風語不斷,她一邊應付著一邊還得證明自己的努力,站穩腳跟後,更是日日忙碌,不然也不會在短短時間內就得如此名聲。
可即便她再努力,朝廷也不是她一人的朝廷,一堆人精扎堆在一塊,誰知道裡頭會出什麼人?
再加之官官相護,上下勾結,即便有人看出些許端倪,想要去仔細調查,也會被這些人密不透風的謊言給忽悠過去,心有疑惑卻查不到真正的齷齪。
若不是有人逃出,又意外撞見金夫人等人,這事不知什麼時候才會爆出來。
直到寧清歌覺得對方有些解氣了,才抓住對方手指,溫聲認錯:「這事確實是我的過錯,不知朝中還有這種人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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