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女孩被迫含著一大塊糕點,腮幫子鼓成一團,連嗓子眼都被堵住,只能聽著盛拾月絮絮叨叨,自己卻連半點聲音都發不出來。
「對了,你的身契……」盛拾月又想起一件事,說道:「我先讓人幫忙找一找,要是尋不到就重新去辦一個籍契。」
在大梁,有籍契才能被稱作大梁百姓,如同現在的戶口本,有籍契才可以買賣土地、房屋等不動產,算作一個自由人,而身契則指人口買賣的契約,若賣身為奴,就要將身契壓給主人家,在大梁法律中,失去身契的人實際已不能說是大梁人,而是主人家的所有物,生死全由主人家決定。
小荷花的眼神微動,想說什麼卻只有含糊地嗚咽,還掉出不少糕點的碎渣。
盛拾月卻沒有理會,又道:「等會我帶你去認人,曲姨相當於我府中的大管家,你有什麼事都可以去尋她,葉流雲、葉赤靈是跟著我長大的貼身護衛,同你一樣是被我撿回來的……」
她餘光不經意地掃到岸邊,便轉頭看過去。
一道清麗身影站在岸邊,目光溫和地往這邊看,也不知等了多久。
盛拾月忍不住笑起,眉眼間似有春風停留,便抬手指著那邊道:「小荷花,那是我夫人。」
小荷花含住糕點,下意識看過去,發出一聲「唔」,表示知道。
盛拾月卻不再多說,向遠處招了招手,便有人拽住麻繩,將木船往岸上拉。
荷葉被擠向兩邊,荷花花瓣落入水中。
木船剛至岸邊,盛拾月就大步往下跳,繼而三步並作兩步,快步走到寧清歌身前,當即就道:「你怎麼那麼早就回來了?回來多久了?怎麼也不出聲喊我?」
一連串的問題往外冒,也不知道該讓對方回答那個好。
寧清歌無奈看著她,看似隨意地牽起對方的手,指尖稍移,滑入指節縫隙,便與之十指緊扣,繼而溫聲道:「慢些走,我又不是會跑。」
盛拾月彎起眼眸就笑,全無之前的瀟灑,反倒莫名嬌憨,
寧清歌又問:「大夫不是說這幾日需靜養、不能顛簸嗎?怎麼跑到船上去了?」
聲音略帶責怪,但依舊溫和,並不算斥罵。
盛拾月撓了撓腦袋,也知自己胡來,只能辯解道:「我哄小孩呢。」
寧清歌面色不變,語氣依舊說:「瞧見了,你還送了人家一塊玉墜。」
盛拾月剛想點頭邀功,著重講述一下自己愛護幼小、哄了個小孩回家的光榮事跡,卻聽寧清歌幽幽冒出一句:「還是一塊殿下貼身佩戴的和田白玉墜子呢。」
盛拾月表情一滯,琢磨出一點兒不對勁來。
「不僅送了塊殿下貼身佩戴的和田白玉墜子,還被殿下邀請,同劃木船游於荷花池中,嬉笑玩鬧……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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