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拾月當即就回:「那定是她故意加了旁的藥, 不然怎會像豬油一樣膩。」
藥方關係病人身體, 哪有大夫敢輕易亂改,即便有心修改, 也得尋人實驗個一年半載才敢拿出,哪裡會像盛拾月所說得那麼簡單?
寧清歌抬眼瞧了她一眼,心知這人在故意鬧騰,只得柔聲哄道:「那等我下次路過她家藥鋪,和她提一句,不准在藥膏里亂加其他藥材,最好再添一點薄荷,好不好?」
即便知道對方話裡頭有錯,大夫也不可能聽從這樣胡來的意見,但寧清歌還是選擇先哄這祖宗。
盛拾月勉強滿意,曲起著的腿輕輕往前一踹,蹬在對方小腿,又道:「前面哪句呢?說好你請我的。」
寧清歌只得道:「等會結帳……」
盛拾月直接打斷:「我都是記帳的,月底會有人拿著帳單去尋曲姨。」
對方好脾氣地繼續:「那我補到庫房裡?」
「誰稀罕你那麼點銀兩,」盛拾月就是在故意找茬,揚起眉梢就看向,寧清歌,瞧她要怎麼接下去。
前些日子因吃醋,她在寧清歌這兒碰了好些壁,雖說不大,但別忘了這人的惡劣性子,眼下終於翻身,那些個小委屈就冒出來,非要鬧一鬧,讓寧清歌知道她心眼子到底有多小。
寧清歌無奈,只能溫聲哄了聲:「乖。」
她又補充道:「等我上完藥再鬧,不然晚上你又疼得睡不著,翻來倒去的哼。」
聞言,盛拾月才勉強聽話。
她這人嬌氣又怕疼,破了個口子都能嚷嚷半天,別說前段時間所受的那些苦,白日還好,一到晚上就加倍的疼,總要鬧騰半天才肯閉眼,有時候被疼出脾氣,還洋洋灑灑寫了一千字寄給遠在南疆的小姨,那麼遠的人都如此,更何況睡在她枕邊的寧清歌,晚晚都要想法子哄她。
這也是這兩人雖嘗試過幾次,卻一直沒有更多的緣故,從上一次午後到今兒車廂,也就匆匆兩回,又短又少,完全不像是交換心意後的新婚妻妻。
也怪不得府里、府外都有人在猜測,覺得九皇女與寧大人的這樁婚事不會長久。
遙想曾經,孟清心的阿娘還因新婚痴纏,兩次誤朝,最後一下子跪到聖上面前,引經據典,辯駁了整整兩個時辰,才為後來的新婚夫婦爭得七天婚假,被大梁奉為趣事,至今都有人拿出調侃。
也不管之後的新婚夫婦感情如何,這七天婚假總是難得,可寧清歌在成親之後卻照常上朝,繼而又因武試忙碌,幾次宿在宮中,便惹得更多猜疑。
即便傳出盛拾月親自去接寧清歌之類的事,人們也將信將疑,只覺這兩人在刻意演戲給別人看。
「疼疼疼。」
盛拾月身子一抖,幾次曲膝想躲,又被壓住腿。
「好了,」寧清歌出聲安撫,將對方褲腳往下拉,遮住紅腫的痕跡,繼而才抽出手取過濕布,將掌心藥膏擦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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