竟是極昂貴的黃花梨木打制。
與這人渾身麻布、屋中擺設簡單的模樣,形成鮮明對比。
盛拾月眉梢一挑,一時也分不清這人是在故弄玄虛,還是真有幾分本事。
待那人拔針之後,眼中竟真的變得清明,不見絲毫醉意,就是說話還含含糊糊的,抱怨道:「你們也不提前說一聲,一大早清早就趕過來,害得我只能用這個法子。」
這確實是她們的過錯。
盛拾月兩人不語,仍由對方奚落。
徐三痴又嘀咕了幾句後才停下,便道:「手過來,號個脈。」
聽起來更像是坐在街邊的、只翻過幾本醫書就敢看病救人的赤腳醫師了。
盛拾月停頓了下,還是伸出手腕,平置在桌子。
那人便伸手,往脈上一搭,一息時間都沒有,就抬眼覷著盛拾月,開口就道:「肝熱腎虛,房勞過重且……」
徐三痴幽幽補上:「略顯無能。」
話音落下,房間陷入死寂。
黑色面紗下的面容鐵青,盛拾月咬緊後槽牙,拳頭也忍不住捏緊,不管對方說的是不是事實,如此直白地往心上扎,實在讓人覺得難以接受。
旁邊的曲黎咳嗽一聲,手搭在盛拾月肩膀,提醒對方沉住氣。
徐三痴自覺已經足夠委婉,搭在對方手腕的三指拍了下,又道:「這有什麼好氣的?又不是完全不行,沉氣靜心,別影響脈象。」
盛拾月深吸一口氣,抬眼看向對面。
那人又突然叮囑道:「實在不行就清心戒欲,沒必要強撐著,節制啊小友。」
盛拾月:……
她就知道不該來!
搭在肩膀的手稍用力,寬厚而溫熱的掌心往下壓,將盛拾月心中的浮躁強行按下。
盛拾月毫無形象地翻了個白眼,脊背一彎,擺出一副徹底放棄掙扎的模樣。
徐三痴「嘖」了聲,偷偷嘀咕道:「昨天晚上挺折騰的啊。」
盛拾月:……
這人是不是在故意報復?記恨她大早上來打擾自己的清夢,還猶猶豫豫提防她?所以才故意如此!
盛拾月思緒又忍不住偏向別處,昨夜確實確實有些、有些折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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