怪奇怪的,分明她與寧清歌已成親許久,可時常還會覺得時間不長,總會冒些難言的心悸。
寧清歌像是看出她的變化,溫吞眉眼舒展開,如墨玉的眼眸瀲灩著波光,映著旁邊的燭火,有些像她這個人,看似溫和,實際是燎原的火,只要尋到機會,便會從衣裙、褲腳攀延往上,將盛拾月扯進炙熱火海中。
她喚了聲:「殿下?」
盛拾月還是長進了些,不會像之前一樣沒出息地偏頭避開,就是語氣還有些生硬,乾巴巴冒出一句:「寧清歌你還是有幾分姿色的。」
好怪異的話,盛拾月說出這句話後就後悔了。
可寧清歌卻笑,問道:」那殿下喜歡嗎?」
「還、還行吧,」盛拾月道行終淺,遠不如對方,當即就挪開視線,低頭往地上看。
輕笑聲環繞在耳畔,不等盛拾月再氣急敗壞,便有陰影覆來,將紅得滴血的耳垂吻住,清冽聲音被模糊,只說了句:「可愛。」
盛拾月倒吸一口涼氣,繃緊的脊背不禁往後倒,又連忙伸手往後抵住,將軟墊按出一個凹坑。
這場面實在有些好笑。
明艷驕矜的那位,分明是個被伺候的祖宗,卻露出一副被欺負的可憐模樣,後仰的脖頸纖長,薄皮底下的喉管明晰,隱隱能瞧見一抹青色,隨著吞咽而越發明顯。
跪坐在旁邊的那位看似卑謙,實際卻放肆,偏頭咬住對方的耳垂,齒尖廝磨間,扯出一絲銀線,又消失在緊合的唇間。
同色的裡衣相碰,忽有風起,將花瓣吹入,落在盛拾月壓在軟墊的手上,遮去鼓起的脈絡。
旁邊的燭火閃爍一瞬。
寧清歌並未耽擱太久,稍松唇後,又輕輕貼了下,才道:「殿下喜歡就好。」
盛拾月遲鈍,好半天才反應過來,對方續上了前頭的話題。
對方又說:「臣遠不如殿下。」
這人好生不要臉,為哄她,連這種話都能說得出口。
頗有自知之明的盛拾月抬眼一瞪,便斥道:「寧清歌你怎麼學會他們那一套了?」
「他們?」
「就是那些個常去青樓的人,他們最愛說這種哄人的假話,」盛拾月略顯震驚,又道:「你不過就去了兩次青樓……」
她話音一轉,當即又道:「你不會經常去那邊吧?」
她越想越肯定,倚翠樓本就是寧清歌的產業,必然會時常過去探看,耳濡目染間,肯定學會不少東西,也怪不得對方什麼都懂,還、還莫名熟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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