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拾月哼了聲,這才勉強緩下面容,手扯了下韁繩,便領著一人一馬往前。
馬蹄揚起又落下,發出踢踏聲音,這些日子都未下過雨,地面難免乾燥,布滿泥灰。
那馬愛乾淨,沾了點灰就要鬧脾氣,剛剛揚起蹄子就被盛拾月反手一拍,就喝道:「別鬧,再亂動我就宰了你熬湯喝。」
那馬瞳孔放大,不可思議地瞧著盛拾月,還沒聽過這樣的重話,鼻孔一縮就開始抽噎,好像在委屈一般。
寧清歌瞧著好笑,不由拍了拍馬脖子,手指從鬃毛中穿插而過,如同安撫,再對盛拾月道:「你那麼凶做什麼?」
盛拾月一愣,不由辯解道:「我這不是怕它顛到你嗎……」
那馬很是靈性,居然聽得到寧清歌在為它說話,連忙哼了聲。
盛拾月看看這個,看看那個,實在有苦難說,憋屈得很。
寧清歌不僅沒有哄她,反倒替那馬梳起鬃毛,那馬也怪會享受,銅鈴大小的眼睛眯起,連馬蹄聲都變得愉悅起來。
寧清歌又問:「這馬叫什麼?」
盛拾月心情不悅,連語氣都生硬起來,回了句:「照夜。」
解釋也十分敷衍,又道:「就是在晚上白得發光,照亮黑夜的意思。」
那馬頓時不滿,還沒有來得及出聲撒氣,寧清歌又撫向那馬,溫聲道:「這名字確實襯它。」
她又喊了句:「照夜。」
這聲音柔而緩,好似春雪化開,暖意湧來,就算是和盛拾月說話,也不過如此溫柔。
壞脾氣又小心眼的祖宗哪裡能忍得了,早早就被寧大人慣壞了,習慣了被哄著的日子,現在不僅沒有哄,反倒成為被冷落的那一個。
手扯著韁繩一拽,便將馬拽停,繼而仰頭看向對方,惱道:「寧清歌你到底是喜歡我,還是喜歡照夜?」
已經氣到連場合都不分,直接開始爭風吃醋了。
她氣得慌,擰著眉頭,揪緊韁繩的手,青筋鼓起,恨不得在臉上寫下不滿兩個字。
而這突然一停,便引起了周圍人的注意。
這兩人本就引人矚目,一人青衣一人石綠色騎射服,前者清冷,後者項帶黃金白玉麒麟項圈,腰配和田玉佩,裝扮華貴又不失雅致,若說寧清歌是纖細翠枝,那盛拾月便如濃葉,並肩站在一塊時,唯有般配二字可以形容。
如今見她們吵起來,也不知含了什麼心思,個個如看戲一般往那邊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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