寧清歌心中閃過一絲不妙,稍轉身就道:「你不是要教我騎術嗎?」
盛拾月擁著人家,看似小心抱住,實際卻是將對方禁錮在自己懷裡,字句從牙縫裡擠出,一字一句道:「寧大人還需要我教?不過就那麼一會,我的照夜就被你忽悠成這樣。」
「寧大人哪裡是不會啊,明明就是深藏不露,有馭、馬、絕、技、在手。」
寧清歌還沒有來得及辯解,盛拾月就雙腿一夾,喝了聲:「走!」
照夜似感受到盛拾月的不滿,便有意討好,隨著聲音落下,一點也不耽擱地揚起馬蹄,疾速沖往前。
寧清歌毫無準備,頓時後倒向盛拾月,像是要鑲在對方懷裡一般,緊緊貼在一塊,不留一絲縫隙。
今兒不算太熱,有大片濃雲凝聚,遮住日光,稍擋住了日光下落的刺疼,時不時還有清風吹起,掀起周圍馬車布簾,露出一張張驚詫的面容。
盛拾月果然不負她紈絝之名,竟在如此擁擠車流中,驅馬狂奔!
風從臉頰刮過,寧清歌騎術當真讓自己所說的那樣,只能勉強慢行一段時間,稍加快速度就會不穩,於是連和盛拾月爭奪主導權的能力都沒有,只能努力偏頭喚道:「小九、小九。」
她比盛拾月矮了半截,在如此姿勢下,說話的吐息就剛好落在盛拾月喉管,薰染出一片又一片的紅。
可往日極好用的招式,在現在卻沒了半點作用。
寧清歌想抬手,手卻被人覆在手下,緊緊握住韁繩與她。
不過片刻,就衝到之前位置。
那些個曾試圖拱火的傢伙,一臉震驚地回看過來。
想過盛拾月兩人回來,但卻沒想過對方會這樣回來。
這是吵了?還是在嬉戲玩鬧?
這些人無法分清,只能目送著白影快速掠過身側,再跑向更遠處,與此同時,人群之中突然有人發出一聲大喊,急道:「九皇妹休要胡鬧!」
她聲音暴怒,好像真的在為寧清歌生氣一般,立馬揚鞭打向□□黑馬,當即就往兩人那邊沖,擺出一副要將受苦、受難的寧清歌救出苦海的樣子。
盛拾月卻不理她,扯著韁繩往左,繞進一條偏僻小路里。
大梁重騎射,從梁太祖開始就狩獵頻繁,只要國庫充盈,春蒐、夏苗、秋獵、冬狩一個不落,即便是國事繁忙繁忙之年,也至少擠出一回狩獵。
盛拾月愛玩鬧,往年自然一回不落,只是回迴路途、獵場都大差不差,難免無趣,故而時常攜葉流雲等人往小路鑽,雖然崎嶇難走了些,卻比官道有趣,甚至路程更短,能節省不少時間。
小路兩旁雜草長得旺盛,成堆地往中間擠,隨著不斷往前,甩打在人與馬的身上。
不過照夜皮厚,又因來過許多次的緣故,速度不減,甚至還越來越快,有一種憋了許久終於解放的感覺,而寧清歌被盛拾月護在懷中,雜草還沒有面前就被擋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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