葉流雲這才接道:「孟小姐對千門的那些東西頗感興趣,總央著金夫人演示,還鬧著要拜師呢。」
盛拾月眉梢一挑,還說不在意呢,什麼事都了解得很。
她隨意看了眼書信,匆匆掃過後就眉眼舒展,笑罵道:「孟清心這傢伙倒是厲害,還以為她會受不了舟車勞頓,拖了金夫人她們的後腿,沒想到這傢伙竟沿途做起倒賣的行當,賺了個盆滿缽滿!」
葉流雲低垂著腦袋,視線像是挪到了旁邊,實際耳朵卻豎起。
盛拾月斜眼一瞥,忍不住笑了聲,又道:「金夫人對孟小四的態度變化頗大呢,已經從一口一個的孟小姐,變作清心、小四,十分親昵啊。」
她又抖了抖信紙,說:「這一頁信紙都是在夸孟小四呢。」
她有意揶揄,語氣也變得怪聲怪氣。
可葉流雲卻只低頭看向磚縫,唇線抿成一條直線,不知在想什麼。
盛拾月不由嘆了口氣,捏著信紙繼續看下去。
其餘事就簡單了,都是些她們抵達了何處,將孩子送回原生家庭後的瑣事,孟小四還說了些有趣的見聞,同時問了句孟家。
思緒落在這兒,盛拾月忍不住露出一絲疑惑,便問道:「孟家這回怎麼那麼安靜?」
家中繼承人在訂婚前一日突然離開出走,孟家人怎麼一點也不著急?甚至半點消息都沒傳出,讓做好被找上門的盛拾月莫名不適。
難不成孟家真的要放棄孟清心了?
或者是已暗中派人追上去,不日就要將孟清心逮回來了?
盛拾月摸了摸下巴,聽孟清心說離家出走時曾留下一封書信,還用自己的金算盤壓著,以表決心,不會是那封信寫得太絕然,傷了孟家家主的心?
葉流雲聽到問話,便答:「孟小姐與納蘭家小姐的婚事已定下,只是兩家人都未聲張,京中知此事的人不多,更別說孟小姐離京這事,稍有議論,都被孟家壓下。」
孟家這是什麼意思?
盛拾月不得其解,婚事是定下了,孟清心是放走了,怎麼,還能讓孟大人代女取親不成?恐怕還沒有走出家門,就要被孟夫人打斷腿了。
盛拾月放下信紙,揉了揉眉心,又問:「南疆那邊可有信送來?」
「不曾,按照以往,應還有半個月才會送到,」葉流雲強壓住恍惚神情,肅聲再回。
盛拾月也知這事,只不過習慣性問一句,而後又提起被留在府中的小荷花,那小傢伙倒是出息得很,不光學武還有學文,估摸著時間,現在估計還在跟著先生習字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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