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到這兒,那侍人不免露出懼怕之色,停頓了下才道:「幸好有侍衛及時攔住她。」
那人詫異,又問:「九殿下竟那麼大膽?我這幾日過來,只見她在床上躺著,安安靜靜的,就是不愛說話罷了。」
旁邊那人翻了個白眼,說:「鬧了幾天都沒用,自然就消停了。」
她又道:「就是晚上……」
她眼神一掃,聲音更低:「這景陽宮恐怕真的有點什麼事,九殿下在這兒夜夜都睡不好,只有天亮時能淺眠片刻,就連太醫都說,若再這樣下去,別說傷口難癒合,恐怕連人都要虛弱下去,生場大病。」
說到這裡,她露出些許不忍,又嘆氣道:「鬧就鬧了,只要不跑出宮外就好,畢竟這兒也無趣得很,連本解悶的書都沒有,哪怕是冷宮也有個說話的人啊。」
兩人邊說邊推開房門,還沒有進屋就被嚇得一激靈,只見那個本該躺在床上的人,竟坐到了椅凳上,還看向這邊。
兩人慌慌張張跪下,忙喊道:「九殿下。」
盛拾月收回視線,擺了擺手,並未多說些什麼。
大理寺,
只聽見一聲沉悶響聲,繼而有數人急步走入暗道中,兩旁石壁點著的火把搖曳,泛著股焦油的味道。
這地牢雖不像尋常牢房般破舊,但也低矮沉悶,石壁隔絕了外頭的所有聲響,只聽見遠處的水珠滴落聲。
即便是他們大理寺的人,也很少願意來這兒,多待片刻都覺得是天大的折磨,更何況是半個月。
走至一獄房門口,裡頭還亮著一盞燭火,臨時搬來的木桌擺著不少摺子,坐在床邊的人正垂眼批改。
趕來的那人不禁大喊一聲:「大人!」
寧清歌便偏頭看來,面色沉靜,不見絲毫詫異。
大理寺寺卿蕭道成,連忙上前一步,將牢門打開,畢恭畢敬道:「新晉武狀元在外頭鳴冤擊鼓,已被帶至殿上,陛下請丞相大人入宮。」
聞言,寧清歌並未有太多情緒波動,只揉揉眉心,道:「南園,將這些摺子帶回去。」
南園連忙答應,走回去收拾。
寧清歌便起身,一穿著朝服的女子趕緊跟到她身後,言簡意賅道:「這幾日京中亂的很。」
「那些人見您下獄,狐狸尾巴就都露出來了,爭丞相之位的、著急想掩埋之前過錯的,」她話音一頓,下意識看向旁邊蕭道成。
蕭道成連忙低頭,假裝自己什麼也沒聽見。
寧清歌反倒不在意,擺了擺手就道:「這些日子,多謝蕭寺卿照顧了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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