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又補充,帶著哭腔的聲音含糊:「也不准親我。」
許是覺得這樣不夠有威懾力,盛拾月又拿出自己覺得最嚴厲的懲罰,道:「不然、不然你以後就搬到別的房間去。」
可偏偏寧清歌最怕這個,剛剛抬起一點的手又掉落,拽住床頭木板的邊緣,衣袖拉扯,露出一截纖細手腕,緊緊拽住的手指曲折,可見薄皮底下的凸起圓骨、微微鼓起的青筋。
寧清歌輕聲答應道:「好。」
大抵在今夜,盛拾月無論提出怎樣過分的要求,她都會說好,就算是把藏在柜子所有東西都用上,又或者是更過分懲罰,她都會說好。
是她將盛拾月又推到景陽宮裡去,一連半個月。
寧清歌呼吸一顫,又有眼淚落在她唇上,熨出斑駁痕跡。
「小九……」她喊道,聲音很輕,像是呢喃又好像是嘆息,如墨玉般的眼眸倒映著對方的身影。
這本該是個很有壓迫感的姿勢,是可以讓盛拾月以居高臨下的姿態,俯視著寧清歌的姿勢。
可她哭得實在厲害,本就極薄的麵皮,膚色又白,眼尾的紅瀰漫開,整個人都浮現出過分清軟的嫣紅色,原本明艷的模樣都化作軟趴趴的可憐可欺。
不像個乾元,倒像個還沒有長大的嬌嬌兒。
「不許動,」盛拾月再一次出聲警告。
「好,我不動,」寧清歌答應得很快。
她還穿著那身頗具威懾力的緋色官袍,不消思索,便可肯定,這身官袍在日後會成為怎樣讓人膽怯的存在,可現在它只能被盛拾月的眼淚打濕,由著她解開。
布料摩擦聲窸窸窣窣地響起,旁邊的燭火被風吹得晃起,有些過分明亮了,但寧清歌卻沒辦法起身,將它們一一吹熄。
周圍的聲音都變得清晰起來,風將染黃的葉吹落,推著它在地上跑,院裡的桂花終於開了,小團、小團地擠在一塊,很是香甜。
或許再過些時候,就有阿婆推著新蒸的桂花糕,在汴京的各處叫賣。
甜膩的荔枝香氣又在房間裡散開,說來也是可惜,盛拾月竟錯過了夏末的最後一批荔枝,不過還好有別的,可以稍稍緩解遺憾。
盛拾月偏頭咬住對方的喉管,尖銳的犬牙划過獵物的致命處,許是無意,舌尖從節節喉管上划過,留下或深或淺的水痕,以及牙印。
散亂的髮絲滑過臉頰,泛起密密麻麻的癢。
小乾元雖然叫囂得凶,可真到這一步,又怯弱起來。
這磨人感受像是被小貓舔過,力度雖輕,可還是被上頭的倒刺,惹得心煩意亂起來。
本站提供的小说版权属于作者,所有小说均由网友上传,如无意中侵犯了您的权利,请与我们联系,将在第一时间删除!
Copyright 2024赞中文网 All Rights Reserved