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此做法,情有可原,但也容易埋下禍端。
畢竟大部分人在屈夏未得勢前,不過都是些未受教育,廝混於坊間的草莽之徒,跟著屈夏雞犬升天后,難免飄飄然,做出不少禍事。
又所謂上樑不正下樑歪,即便屈家號稱對子女嚴苛,要後代與其他人一般習武騎射,參與武舉。
可就連屈鈺這個嫡系都沒能教育好,性子急躁易怒,心胸狹隘,極度自傲下又藏著對出身的自卑,臨死前都不知自己錯在何處,輕易就被人利用,落得如此下場,倒也正常。
反觀常與盛拾月廝混的那幾個紈絝,看似家族勢微,實際底蘊深厚,幾經皇權更換後,更清楚如何教育子女。
比如孟清心,雖然平日確實頑劣了些,但本性純良仗義,心中都有一桿秤,知道什麼能做,什麼不能做。
——啪!
驚堂木又響,寧清歌凝神沉聲道:「北鎮撫司今日只審理與屈家相關之事,若有其他冤情,請諸位暫時忍耐,北鎮撫司必定一一審理,據實求真,不讓奸邪逃出法外。」
寧清歌再敲驚堂木,又道:「堂前莫要喧鬧,依次將案件說來。」
再看屈家等人,個個驚恐不已,想逃跑卻又被侍衛攔下,封鎖在這片空間內。
而剛剛還算鎮定的八皇女、屈夏都慌了神,徹底坐不住了。
———
大梁國子監居於皇宮側邊,與政事堂隔空相對,一樣需過午門才能入內。
為表示對國子監的重視,大梁皇嗣每日上午在尚書房學習完國策後,下午又得到國子監念書。
所以盛拾月對國子監並不陌生,大刺刺走進去後,和蕭景她們尋了個空位置坐下。
國子監人數不多,歷年學額只有三百人,像潘玄這種占了名額,又不願來讀書的人不在少數,所以實際人數更少。
而今日,大部分官家子女都因北鎮撫司一事,告假回家,所以學堂只剩下寒門學生,即便多了盛拾月十幾個人,也十分空曠。
但講課的先生並沒有多說什麼,只是在看見盛拾月等人時,微微皺眉,隨即就搖頭晃腦地念起書來。
國子監統學六門,既國子學、太學、四門學、律學、書學和算學,不管是那門課,都極其催眠。
盛拾月起初還能挺直脊背,認真聽一會,可很快就被毫無起伏的語調催出倦意。
實在不是她不想聽,這先生確實說得枯燥至極。
盛拾月偏頭看向外頭的晴朗天空,隨後又收回視線,低垂著腦袋,翻翻書,然後扯了扯袖子上的褶皺,再低頭拽起系在腰間的和田玉玉佩,捏在兩指之間把玩。
突然想寧清歌了。
還是寧清歌有趣,即便是枯燥至極的書,她也能引經據典,將無聊內容講得生動有趣,揉碎了教給自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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