緊捏著的手鬆開,輕易穿過指間,與之十指緊扣。
方畫影的腦袋更低,恨不得將耳朵都蒙住,腦子卻閃過盛拾月側頸的紅印,既然無法用粉遮住,那就一點沒擋,大刺刺地露在外面,讓所有人都瞧瞧寧清歌的惡趣味。
說話間,蕭景她們幾個終於跑到馬車周圍,氣喘吁吁就喊:「盛九你搞什麼呢?!跑那麼快幹嘛。」
「是啊是啊,又不是有什麼急事?」
蕭景最是虛弱,扶著車架就開始大喘氣,手揮了又揮,愣是沒擠出一句話。
寧清歌聽到聲響,便道:「畫影今日幫了我大忙,正巧你又和蕭景她們在國子監讀書,我便喊著她一起過來,繞去樊樓,吃個晚飯。」
盛拾月並無不可,當即答應了聲,又掀了帘子,和外頭人重複了一遍。
聽到是寧清歌,幾個紈絝下意識站直了身子,連聲答應下來。
而方畫影也知趣,抬手抱拳就告辭,乾脆利落地跳下馬車,單手扶住蕭景後,就帶著她往另一輛馬車走。
盛拾月瞧見後,不由暗笑,拉著寧清歌,低聲揶揄道:「也不知道蕭景那傢伙怎麼當乾元的,一看就是要被方畫影壓在身下……」
另一人抬眼瞥她,似笑非笑地冒出一句:「那殿下就……」
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打斷,盛拾月一下子漲紅了臉,急急忙忙道:「寧望舒你要是將這事說出去,我和你沒完。」
「哦?」
盛拾月瞬間炸了毛,壓低聲音吼道:「你聽見沒有?!」
「不然、不然我就不理你了。」
這人還是挺要面子的。
寧清歌止不住的笑意,裝作不明白的模樣,不解問:「這有什麼?」
盛拾月急得不行,恨不得原地團團轉:「就是、就是不可以,你不准和別人說。」
要是被其他人知道,她這個無法無天、桀驁不羈的汴京頭號紈絝,被看起來文文弱弱的寧清歌壓在身下,她還要不要出門?!
車廂外馬鞭空響,便朝著遠處踏蹄而去,其餘馬車紛紛跟隨,連成一排長隊。
此時已有些晚了,紅日逐漸傾斜向山巒,溫度也降下來些,不像午間那樣悶熱,清風一吹,甚至還有些涼快。
街道兩旁很是熱鬧,白日藏在家中躲涼的人全遛出來了,熙熙攘攘地擠著,小攤販連聲叫賣,不敢錯過這個好賺錢的時機。
車廂裡頭的盛拾月先是威脅警告,而後又開始耍起無賴。抬腿往車座上一搭,便側身往寧清歌懷裡躺,翻來覆去地滾。
反正方畫影已經不在,她越發肆無忌憚,拖著語調,哼哼唧唧地鬧:「你不准和別人說,不可以、就不行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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