潘玄突然一拍腦袋,又急道:「這不是重點,重點是寧清歌和方畫影將屈家人殺了個大半啊!屈家門口全是人頭啊,盛九!」
「無頭屍首都堆積成小山了啊!這才一天,那麼大個屈家就沒了。」
好像怕盛拾月聽不懂似的,她手舞足蹈地比劃,道:「現在外頭人提起這事還在膽顫,說去屈家外頭遠遠看了一眼,被嚇得連滾帶爬的逃走。」
可盛拾月的反應卻平淡,先是「哦」了一聲,再說:「然後呢?」
「哎?」潘玄眨了眨眼。
盛拾月面露嫌棄,斥道:「你幹什麼壞事了?」
「沒、沒啊,」潘玄撓了撓頭,硬憋出一句:「我前兩天去賭坊輸了一百兩,沒敢告訴我阿娘,窮得都不敢出門了。」
盛拾月欲言又止,想罵她沒出息,話到嘴邊又轉了個彎,便道:「她們只殺該殺之人,一切按照大梁律法行事,你既沒有犯什麼大錯,又有什麼好怕的?」
她揮了揮手,趕道:「讓開讓開,我要去結帳,你們幾個也沒點數,要了那麼多東西,等會把寧清歌吃窮了怎麼辦?」
潘玄嘴角抽了抽,終於想起她剛剛的壯舉,當著活閻王的面,說要狠狠坑她一把……
盛拾月懶得理她,自顧自去結了帳。
那掌柜還不敢收錢,是盛拾月強硬塞到她懷裡,還惡趣味地加了一道豬頭肉,要求必須是一整個豬頭。
那掌柜的表情又青又紫,和盛拾月確定了一遍又一遍後,才去通知廚房。
待回到四樓,潘玄已坐在原位,旁邊有幾人的表情也是略微僵硬,不知是什麼時候下樓過。
盛拾月眼神瞥向右側,蕭景那傢伙酒量一般,如今已靠在方畫影懷裡,不省人事。
她頓時哼了一聲,虧寧清歌還說她和蕭景一樣,她明明就比蕭景強許多。
那潘玄坐立不安,剛剛還囂張不已的紈絝,現在變成了縮頭縮腦的鵪鶉,大氣都不敢出一聲。
她拿起酒杯,還沒有舉到嘴邊又放下,再抬眼,偷偷往寧清歌那邊一瞥。
盛拾月那廝好似沒聽到之前的話一樣,肆無忌憚得很,腦袋往寧清歌肩膀上擱,恨不得整個人都壓到寧清歌身上,時不時仰頭,貼在對方耳邊輕笑著說話。
寧清歌很是縱容,雖然話不多,但一直在無聲照顧著盛拾月,對方連個酒杯都不消拿,都是寧清歌送到唇邊,更別說擦嘴之類瑣事。
若不是樓下人個個都在議論,潘玄都快懷疑是不是有同名同姓之人,如此溫柔貼心的人,怎麼可能滅了屈家滿門。
還沒有等潘玄再想,那侍人突然抬了個大豬頭上來,好幾個人被嚇得縮了縮腦袋。
而盛拾月還笑,故意讓人將豬腦袋對著潘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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