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拾月更後悔了。
說實在的,她方才能那麼囂張,無法就是仗著寧清歌慣她,北鎮撫司都是她的人。
如今終於察覺到不對,板子還沒有落在身上,就開始膽戰心驚。
她是真的怕疼。
啪、啪……
盛拾月一抖,慌慌張張抬起眼看寧清歌。
那人神色不變,斜身倚著桌沿,髮絲以銀簪束起,依舊是那一套緋色飛魚袍,襯得眉眼越發薄涼,像是在思索,漫不經心地揮打著戒尺。
看起來一點也不像是開玩笑,盛拾月脊背挺得更直,後背都冒出細汗。
她這兩天也沒犯什麼錯啊,不就小小鬧了個脾氣……
不多時,寧清歌便冷硬冒出兩個字:「伸手。」
盛拾月瞳孔一縮,既害怕又不敢相信寧清歌是真的敢打自己,心裡頭忍不住冒出些許委屈,狠狠將手伸出來,就差指在寧清歌臉上,大罵控訴她了。
另一人不著痕跡地勾了勾唇角,又抿成一條直線,抬手捏住她指尖。
盛拾月一抖,腦袋差點就縮下去,連忙努力維持住,就是表情有些控制不住的可憐。
「這就怕了?」寧清歌聲調上挑,多了一絲諷意。
盛拾月哪裡會示弱,她就是個吃軟不吃硬的主,寧清歌越威脅,她越硬氣,當即就道:「有本事你就打!」
語氣倒是厲害,那微微泛藍的眼眸卻晃動,眼尾耷拉著,像小狗撒嬌般可憐。
戒尺揚起,還沒有落下就嚇得盛拾月閉上眼,倒吸一口涼氣。
——啪!
戒尺毫不猶豫地落下,在白嫩掌心留下紅印,泛起火辣辣的疼。
寧清歌是真的打!
盛拾月又委屈又氣,當即就炸起毛,用力抽回手後就仰頭,還沒有說話,那人就抬腿,踩在盛拾月肩膀。
力度不重,盛拾月甚至都沒有搖晃一下,只是阻攔了這人氣鼓鼓往前的動作。
那人的聲音更冷,幾乎是命令般開口:「誰是烏龜吃煤炭的老王八?」
盛拾月身軀一僵,察覺到對方語氣中的危險。
「嗯?」寧清歌發出一聲氣音。
盛拾月後背有冷汗滴落,脫口而出的時候,倒是半點不在意,只顧著自己出氣,還沒有多想半刻,就會被其他事情所吸引,所以從來沒有愧疚自責過半點,如今被寧清歌秋後算帳,才開始害怕。
她嘴唇碾磨,眼眸虛晃,連掌心傳來的火辣辣的疼都被遺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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