葉青梧發出不屑的氣音,說:「她怎麼可能找我算帳,她可粘我了,像個跟屁蟲似的,我去哪裡她就要去哪裡,連阿娘、娘親的話都不聽,就聽我的,我要來汴京的時候,她哭了一整晚呢!」
姜時宜不說話,就一直笑。
另一人又道:「這次我可以多待些時候,阿娘說我在邊境玩野了,半點規矩都沒有,趕我來汴京念書。」
葉青梧悶悶再說:「她好像和姜姨吵架了,鬧得好兇,不肯寫信託她幫我入學,我也不好直接上門,只能翻牆來找你。」
姜時宜聞言,神色也多了些憂慮,說:「我阿娘這些年越發冒進,葉姨幾次寄信來勸她……」
「我阿娘現在只要一聽見葉姨的名字,就開始大發脾氣,誰勸都不聽。」
葉青梧不滿地嘀咕:「有什麼話好好說就是,這些個大人就是被旁人捧慣了,只要稍有不順心就開始擺臉色。」
姜時宜表情更愁:「我娘親也和阿娘大吵了一架,賭氣去了長生觀,我勸了好幾回,她都不肯回來,還說想要入道修行。」
兩個面容稚嫩的少女,齊刷刷地嘆了口氣,即便有著遠超同齡人的聰慧,也無法理解成年人的複雜。
不知沉默了多久,葉青梧才悶悶道:「我今兒求了奶奶,以後我們可以一塊去國子監念書。」
姜時宜答應了聲,努力擠出一絲笑:「那你可別像小時候一樣賴床,天都大亮了,你還在睡覺。」
「我現在可勤奮了!」葉青梧立馬反駁一聲,伸手去撓對方,姜時宜連忙阻攔,笑聲中,兩個少女打鬧著滾在床褥之中。
那晚夜色如墨,月光皎潔,清脆笑聲搖晃起檐角的銅鈴,一切都很美好。
至德十年。
國子監外喧鬧,每到散學時候,就有好些慕名而來的百姓,擠在國子監門外。
有些是攜兒女而來,激勵她們以後考入其中,有些是未考上的學生,特地前來,駐足看一眼自己夢中的學府,還有見此地人多,於是挑來渴水販賣的小販。
隨著國子監學生走出,喧譁聲更甚。
其中最引人注目的一對面容姣好的少女。
她們一人身穿緋色騎射服,一人身穿青衫,似有急事一般,同騎在一匹馬上,急匆匆打馬而過,揮起的長鞭差點落在旁邊人的身上,卻沒有人出聲不滿。
擠在人群里的外地學生不免詫異,扭頭問向旁邊攤販。
那小販就笑,說:「虧你還跑來國子監門口張望,結果連咱們汴京雙珠都不曉得。」
「哦?請您為我講講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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