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次又一次,如海浪堆積拍打,一層又一層地疊加,不僅沒有因為退潮而緩和,反倒越發往上堆積,最後匯聚成一塊,猛的砸落。
寧清歌幾乎昏厥,長時間繃緊的小腿突然抽痛,冒出的細汗將身下布料都淋透,揪緊枕角的手脫力鬆開。
鈴鐺已掉落一個,孤零零地落在旁邊,無法在被搖響。
「小九,」沙啞聲音中帶著哭腔,不過短短兩字,卻差點沒能說完。
上挑的眼尾有水珠滑落往下,留下道道淚痕。
旁邊那人無情得很,說是懲罰就真的是懲罰,從頭到尾都沒有俯身而下,吻過對方眉眼,只將對方一次又一次的失控收入眼底。
直到又一次繃緊,寧清歌抖得厲害,平日裡清冷涼薄的人掉入欲///念之中,無法反抗、無法躲開,只知一味的承受。
床單徹底濕透。
盛拾月鬆了鬆手,取出的半截玉筍像是被醃泡過一般,濕漉漉的。
可寧清歌卻伸手,扯著對方手腕將玉筍往裡壓,另一隻手則勾住盛拾月脖頸,壓著對方往下。
乾澀的唇貼在盛拾月唇角。
寧清歌連完整字句都難發出,卻顫著聲音說:「別停。」
「求你。」
雨勢終於緩和了些,隨著天際出現一抹光亮,厚重的雲層終於被推開些許。
雨霧還未散去,連帶著清早的晨霧一起,將整片矮山籠罩,刺骨的寒氣從四周湧入。
大殿裡的小道長攏了攏衣服,忍不住打了個寒戰,早知就不該圖快,只穿了兩件單衣就趕來,只能咬著牙,念著經,想著等會一結束就趕緊回屋加衣。
同片空間內,有她這樣想法的人不在少數,於是誦經聲又急又快,穿過牆壁,環繞在山間。
躲在樹葉下一夜的鳥雀發出嘰嘰喳喳聲響,好像在慶賀自己又逃過一夜暴雨。
房間內,呼吸交錯,垂落的髮絲交纏在一塊。
寧清歌抬手勾著對方脖頸,在盛拾月唇角、眉眼每一處都留下細碎的吻。
她一般又一遍地喊著:「小九、小九。」
落在後頸的手幾次脫力鬆開,又極力勾住。
明明雨已經要停了,可盛拾月覺得寧清歌還在暴雨之中,像是被大雨淹沒,而自己是寧清歌唯一的浮木。
盛拾月突然明了。
寧清歌是自願淹沒在這場暴雨中,她固執地不動,寧願被水浪拍打推遠,無論其他浮木如何漂在她周圍,她只認定了盛拾月這一塊狹窄、滿是蟲蛀的木條。
呼吸再一次破碎,這一次寧清歌連勾住盛拾月的力氣都沒有了,直接跌落入床鋪,眼帘都無法撐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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