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拾月比不過這人,只能幽幽抱怨:「寧望舒你真是……」
她不過揶揄半句,寧清歌立馬就還回來了。
那人不肯放過她,假裝沒聽見這一句,只用氣音發出一聲:「嗯?」
盛拾月別扭,她這人就是看著囂張,實際麵皮薄得很,隨口一聲還輕鬆,可是要當真寧清歌的面,一本正經地念出……
盛拾月嘴唇碾磨,憋了好半天都沒憋出來,實在為難。
一向體貼的寧清歌卻不肯給她台階,笑意盈盈地看著她。
捏著韁繩的手鬆了又緊,白駒踏至溪邊,隨著水流往下,天空的矛隼不知去了何處,或許是瞧見了冒出腦袋的兔子,急忙落下,玩鬧似的追逐。
盛拾月憋了又憋,最後只能央求道:「寧望舒。」
「殿下說什麼?」寧清歌故意。
盛拾月不知該怎麼辦了,她往日就是仗著寧清歌慣她,所以才能肆無忌憚耍賴,可現在寧清歌不肯鬆口,她就沒招了。
盛拾月醞釀了又醞釀,最後細若蚊蠅地擠出一句:「夫人。」
「嗯?」寧清歌還在繼續。
氣得盛拾月低頭咬住她的臉,兇巴巴地一字一句道:「夫!人!」
被欺負的傢伙沒有留力,直接就咬出一個又大又圓的牙印,淡紅的印子在白皙肌理上格外明顯。
可那人不氣反笑,溫聲重複道:「夫人。」
盛拾月才不接受,氣勢洶洶地反駁:「我才不是你夫人。」
「哦?」寧清歌挑了挑眉,順著問道:「那是什麼?」
不過是羞惱之下的胡亂反駁,盛拾月哪裡知道怎麼接,只覺得回什麼都不對,既怕寧清歌更得意,又不能全部撇清。
她抬手,扯著袖子用力擦了擦寧清歌的臉頰,將牙印周圍的水跡拭去,看似是兇巴巴的泄憤,實際動作卻溫柔。
「是什麼?」那人得寸進尺。
盛拾月忍不住磨牙,氣急敗壞地冒出一句:「你姐姐!」
這話說出口,兩人都愣了下。
盛拾月像是一下子開了智,眼睛一亮,當即就道:「寧望舒你喊兩聲姐姐來聽聽。」
憑什麼她阿娘叫寧清歌母親作姐姐,自己也得叫寧清歌姐姐,想一想就虧,這豈不是她們老葉家被姜家人壓了兩輩子?
這哪裡是歲數的問題,分明就是她們老葉家的尊嚴,即便她現在已經姓盛,也必須為老葉家扳回一城!
盛拾月幡然醒悟,再喊:「寧望舒你叫嘛你叫嘛,叫姐姐嘛。」
她拖著語調,試圖耍無賴。
突然意識到不對勁的寧清歌收斂笑意,轉身面向正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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