突然又有些困了。
盛拾月抿了抿唇,硬邦邦憋出幾個字:「你在幹嘛?」
寧清歌微微偏頭,因身高的緣故,她比盛拾月稍矮些,於是仰頭看她,薄軟的唇幾乎擦在對方臉頰,又隔著若有若無的距離,不曾真正貼上。
盛拾月眼帘垂落一瞬,又彆扭地看向前頭。
另一人不退反進,依舊保持著這個若即若離的距離,在對方耳邊開口:「等殿下回家。」
刻意拉長的語調撩人,尾音甚至被有意放低,輕得好像嘆息,幽幽纏在盈白耳垂。
癢。
盛拾月不禁一顫,又被對方壓著,動彈不得。
她只好橫眼一瞪,毫無威懾力地嘀咕了句:「我才不回去。」
寧清歌沒問為什麼,只捏了捏對方的指節,從末尾捏到指尖,又重新捏回來,順著掌紋一下又一下地划過。
周圍安靜,碳火發出噼里啪啦的響聲,遠處的說話聲越來越遠,不知在笑些什麼,但盛拾月不消問,也能猜出大半,可以想像,明日她們會如何調侃她。
盛拾月撇了撇嘴,又忍不住翹起些許弧度。
寧清歌從指尖捏到手腕,不緊不慢地偏頭,聲音軟了又軟,連吹在盛拾月耳邊的氣息都柔和得不行,一句話惹得千迴百轉:「殿下回去好不好?」
她有些幽怨道:「好困。」
她伸手抱住盛拾月,聲音懶懶:「沒有殿下在身邊,我一整天都未能合眼。」
盛拾月「哦」了一聲,也不說什麼。
寧清歌又道:「我已叫侍人將殿下的東西收回府了。」
盛拾月挑了挑眉。
那人又收攏雙臂,將人緊緊抱在懷中,再嘆道:「昨夜被褥好冷,殿下回去幫我暖暖好不好?」
「我就是個暖床的?」盛拾月終於開口,斜眼看著對方。
「那我幫殿下暖暖,」寧清歌接得很快,牽著盛拾月的手就往自己腿間。
盛拾月一下子繃緊脊背,結結巴巴就道:「寧清歌你幹嘛?」
「你可、你可忘了這是什麼地方,」她麵皮薄,這會已經開始四處打量,生怕有人突然闖進。
那人想裝得懵懂,可聲音卻多了一絲笑意,回:「學堂啊。」
「方才我還在為殿下授課呢,怎麼會忘記?」
話到此處,她又忽然想起什麼,笑道:「剛剛是誰在偷看我?」
盛拾月頓時瞪大眼,不打自招地喊道:「我可沒有!我看你做什麼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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