樂得葉危止笑了好一會,直到盛拾月氣惱下,將畫全部撕碎,她才收斂笑意,板起臉,裝作什麼事也沒有發生。
不管她兩態度如何,作為當事人的寧清歌卻十分平靜,不曾因此掀起任何情緒,甚至對坊間的謠言都無動於衷,一副聽之任之的隨意模樣,還勸盛拾月不必再在意。
盛拾月勸說無果,只能偷偷派人去澄清,可不僅沒有半點效果,那謠言越發厲害,氣得她好幾夜沒睡好。
又過半年,偌大的大梁沒有隨著統治者的年老而發生混亂,反倒在新儲君的治理下,越發井然有條,大有欣欣向榮之勢。
之前的懷疑都煙消雲散,誇讚之聲從揚州散開,直至全國,曾經的紈絝名聲被徹底掩蓋,甚至無人再提起,好像從未有過。
「太女殿下,您這邊請,」
畢恭畢敬的聲音傳來。
盛拾月從回憶中清醒,偏頭看向旁邊低頭彎腰的侍人,微微頷首,表示明白。
只是一個點頭,都讓侍人露出雀躍神色,態度越發諂媚,幾乎是討好一般往前迎路。
可不管她有多努力,這段路也不多短短一截,三兩下就抵達宮殿門口,只能留下遺憾的嘆息,恨這條路不能再長些,好讓自己在太女殿下面前多表現一下。
見盛拾月走來,兩旁護衛紛紛曲膝行禮,等候在旁的陸鶴幾步上前,低頭輕聲道:「殿下,陛下已經等你很久了。」
面對這人,盛拾月露出一絲極淡的笑意,只道:「今兒政事繁忙,耽擱些時候。」
她又低聲詢問:「母皇這幾日可好些了?」
陸鶴搖了搖頭,又嘆息:「太醫日日趕來把脈,就連溫養的藥方都換了七八副,依舊沒什麼變化。」
盛拾月沒有再說,跟著她往更裡頭走。
許是體內殘留的寒食散的原因,盛黎書越發難以入睡,哪怕是些許風吹草動之色,都能惹得她驚醒大怒。
於是侍人、護衛都只敢守在大門外,只有寥寥幾個、極得陛下信任的侍人能踏入其中。
宮殿空曠,來往行人稀少,那麼大個宮殿,竟出現幾分蕭瑟之感,看起來十分冷清。
盛拾月目不斜視,徑直往前。
說來可笑,這還是她被冊封為太女後,第一次被母皇召見。
盛拾月沒有太多欣喜,故意磨蹭了許久才趕來,很是牴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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