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拾月一想到他就頭疼,揉著太陽穴發愁,這人確實有些真才實學,也是個勤勤懇懇的好官,就是在這一事上太過擰巴,讓盛拾月拿他沒辦法。
「煩人,」她抱怨了一句。
走至旁邊的人就笑,隨意捏起旁邊矮桌的冰荔枝,落在盛拾月唇邊。
她們兩人一坐一站,便讓盛拾月矮了一截,只能仰頭去接。
那人卻使壞,每當盛拾月要咬住時,她就微微抬手。
紅唇觸碰到冰鎮果肉,還沒有嘗到甜味,就被提起。
盛拾月不明所以,卻也跟著揚頭,滴落的水珠描繪薄唇紋理,順著清晰下頜線滑落,墜入鎖骨與肩頸構成的三角凹坑中。
寧清歌眼眸一暗,再看那人,還是無所察覺,分明是極具艷嫵的輪廓,長時間久居高位蘊養出來的威儀,讓輪廓更加凌厲,可眼眸卻澄澈,被寧清歌逗著玩也不生氣,還在努力仰頭夠著那荔枝,也不知道哪裡冒出來的孩子氣。
寧清歌眉眼舒展,越發柔和。
那人氣惱,本以為寧清歌只逗兩下就會鬆手,可沒想到來來回回好幾回都不見停。
她乾脆伸手,扒拉住寧清歌的手腕,想要拉扯著往下。
寧清歌眼眸一彎,又想起幼年見過的那只獅子貓,旁人拿零嘴逗它時,它也這樣伸出爪子,扒拉住旁人的手,試圖抓下來。
「小九,」她輕聲喚道。
「嗯?」那人還在努力,眼巴巴地瞧著那荔枝,越得不到的越惦記,完全忽略了旁邊堆成荔枝小山的盤子。
「我們養只貓?」寧清歌如此詢問。
「你喜歡?」盛拾月不明所以,卻答應:「想養就養,我讓人將偏殿收拾出來。」
盛拾月向來愛養這些小動物,震風、照夜,那怕是之前與許正明相鬥的受傷蛐蛐,也是費盡心思養了一年半載,直到那蛐蛐壽命盡絕。
話到此處,寧清歌偏又轉了口風,說:「一時之念,現在想一想又覺得索然。」
盛拾月眨了眨眼,不明白寧清歌怎麼會變得那麼快。
那荔枝終於更近一些,拉扯回注意力的盛拾月剛剛想要咬住,又被寧清歌抬高。
氣得她腮幫子都鼓起,提高聲調冒出一句:「寧清歌你竟敢欺辱朕?!」
寧清歌聞言,不急反笑,居然低頭將荔枝咬住,繼而附身往盛拾月唇邊送,低笑道:「臣不敢。」
唇舌相碰,將甜膩果肉咬碎。
有人聲音暗啞,含糊道:「臣伺候陛下吃荔枝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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