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無事,」沈照雪笑道,「就是……下了樓,總有些累。」
談話間,他的手在萬聲寒掌心裡掙動,想要掙脫對方的桎梏。
但萬聲寒抓得很緊,看樣子並不是太想分開。
陳洛已經先一步道:「萬長公子怎麼還不先走,站在這兒做什麼?」
「阿雪是我府上貴客,自然得瞧著對方上了馬車才好安心離去。」
「不必你掛懷,我會照顧好他。」
「殿下照顧是殿下的事,萬府的規矩也不能壞。」
「好了,」沈照雪忍不住開口打斷道,「殿下,我記起我的藥還在萬府的馬車上,久坐容易發病,我還是跟著長公子回去好了,也免了殿下多跑一趟。」
陳洛瞧著似乎還有話要說,但不等開口,他身邊侍從忽然尋上來,同他耳語了幾句。
陳洛頓時臉色驟變,總算鬆開了抓了沈照雪的手,說:「父皇臨時喚我入宮,那我便不送你回府了,阿雪要多多保重。」
沈照雪鬆了口氣,「勞煩殿下掛念。」
等陳洛的身影徹底消失在眼前,他面上神情終於得變,冷聲道:「還抓著我做什麼?」
「我拉著自己妻子有何問題。」
「誰會覺得那段婚姻作數。」
「我覺得。」
「你覺得也無用。」
沈照雪先行上了馬車,今日在外不曾戴護耳,被擾了整日,現在終於可以將其戴上,將所有聲音隔絕在外。
也不想再聽萬聲寒胡言亂語。
但萬聲寒黏在他身邊,將他的護耳稍稍抬起來些許,說:「你先前話也不曾與我說完,還不讓我牽著你,我怕你在外受了危險,專門過來接你回家,你怎麼這般對待我?」
頓了頓,他又道:「你可知這段時日在府中養病的時候,五皇子殿下往府中添置了許多年輕男女,要麼帶著萬景耀在賭坊玩樂,要麼便在府中虛度光陰。」
「聽聞他玩得很髒,已經死了人,但到底是皇親國戚,也沒人敢找他的麻煩。」
沈照雪頓時便覺得有些噁心。
他無意識地搓著自己的先前被對方抓過的手背,揉得很是用力,像是想要搓下一層皮一般。
萬聲寒心知自己不能說得太過,否則以沈照雪這般潔癖,只怕是得氣出病來。
他忙將對方的雙手撈進自己掌中,取了手帕輕輕包裹擦拭著,又道:「你外甥之前親近外姓王的事情,陛下一直掛在心上,心裡總是懸著根刺,心裡不舒服,找了很多麻煩。」
「那段時間也到萬府查過你,問過你身體不好,不常出門,外頭也沒幾個人真的見過你,便走了。」
這些事情沈照雪並不知情,那個時候他正因為吐血而日日昏睡,最多便能攢下些力氣起來用膳如廁,躺下便又睡熟過去,也不知曉府中來過些什麼人。
他有些訝異,問:「怎麼不早些告訴我?」
「我只想著不是什麼大事,」萬聲寒安撫道,「你的身體不好,府中的大夫都知曉,開的藥方都還在,那小黃門應當早就知道這些,當時帶了太醫過來,已經當場查過了藥方,後來什麼都沒說便走了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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