紀修很快換了衣服下來,滔滔不絕地和他說起今天試駕的機甲。
眉眼生動,鮮活蓬勃。
「很喜歡?」
紀修愣了一下,很快反應過來,給牧知歲一個大大的笑容,「喜歡。只是以前精神體強度不夠,只能在模擬中過過癮。」
「喜歡什麼型號?我給你定製一架。」
「能夠定製?」紀修的眼睛粲亮,走到牧知歲身邊,捧著他的手在臉上貼了貼,蹭了好幾下,「上將,你對我真好。」
牧知歲失笑,任他抓著手在臉上貼貼,「聘禮單子不是有寫嗎?」
彎腰湊近,「你是不是沒打開看?」
紀修笑著把身體貼過來,親吻牧知歲的下巴,試圖矇混過關。
他忘了。
在紀家的那天沒有時機,來到莊園後,他就被迷昏了頭。
惑人的上將,迷人的機甲。
哪裡還記得什麼聘禮?
晚上的治療後,紀修像只食髓知味的狼犬,纏在牧知歲身上不想鬆手。
「上將,我成年了……我們之間有婚書的……」
牧知歲不為所動。
紀修纏了一會兒,玩著牧知歲的頭髮,說起明天的安排。
「潔西雅,辛格伯爵家的次女?」
斯汀頓二姐潔西雅的婚禮明天舉辦,早在一個月前,斯汀頓就邀請了他和西圩。
「需要紅連幫你準備禮物嗎?」
「不用,我已經準備好了。」
他抱著牧知歲的腰,退而求其次,「上將,我可不可以在這裡睡?」
紀修沒有如願。
第二天早上例行治療時,他存了「小心思」。
得意地計算了時間,事後……比昨天多了十幾分鐘。
只要他多努力,說不定很快,就能留在上將床上過夜了。
紀修剛下飛艇,斯汀頓就湊上來,繞著他轉了兩圈兒,鼻子聳動。
紀修按住他,「你聞什麼?」
斯汀頓滿臉疑惑,「味道不對,你的味道變了。你真的是紀修?不會是什麼人易容裝扮的吧?」
西圩意識到什麼,推開斯汀頓,拉他走到人少的地方。
「紀修,帝星這幾日的傳言都是真的?你和那位殿下結婚了?」
西圩覺得自己在自欺欺人,紀修身上的味道幾乎是昭然若揭。
不屬於紀修的味道,肯定是那位殿下的。
還有——
西圩往紀修脖子上看了一眼,衣領根本掩飾不住那些曖昧痕跡。
他不想臆測,卻控制不住聯想。
這幾日,帝星上關於紀修的傳言沸沸揚揚,無非是紀家的廢物,憑藉美色上位云云。
但西圩知道,紀修如果存了以色事人的心思,哪裡能輪到那位殿下?
斯汀頓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,神情開始變得煩躁。
「紀修,你和那位殿下已經……」
在斯汀頓的認知中,即使住在一起的家人也不會沾染對方的味道,除非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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