游青又掀開車簾, 街上到處是聊的臉紅的人群,他抬頭看向陰沉沉的天空, 深吸了兩口氣。
不知為何,心底總是壓著層東西,他想抓住這層濃霧,卻總是抬手即散。
游青神色凝重,到底是哪裡不對。
另一邊的傅硯辭正在差人備著船隻,見著眼前有樁中型客棧差不多大的木船,勉強點頭:「還好沒聽舅父的,尋個大輪船,這普通商船都已經這般顯眼,若是用上沈家特批船,只怕得入層層篩檢。」
拂劍抱劍跟在身後,面色猶疑:「世子,真的不要奴才同拂袖隨您出軍嗎?」
少了心腹,只怕傅硯辭此行會愈發艱難。
傅硯辭斂眉:「你們若不在卿卿身邊護著,我上陣殺敵時,怕是連劍都握不住。」
拂劍雖聽著這話,心下卻並不歡喜,他開口問道:「拂袖一人跟著即可,奴才還是想伴世子左右。」
「你和拂袖是商量好的嗎?連說辭都一樣。」傅硯辭拍了拍他的腦袋,笑罵道:「別哭喪著一張臉,等爺辦完大事,就去蘇州尋你們。」
拂劍憋了片刻,忽的肩膀聳拉下來,垂頭喪氣的跟在傅硯辭後頭走著。
一主一仆在外頭直接晃蕩到了半下午,還順腳去公主府接上了君岐和鹿悠悠。
鹿悠悠肩上背著醫箱,思來想去還是不滿,停在原地抱怨:「世子爺家大業大,怎得連輛馬車都捨不得雇。」
從公主府走到國公府,小說也要走上半個時辰,她身上還得背著十斤重的木盒,當下就想撂牌子不干。
傅硯辭見她這狀,冷笑道:「我還未問鹿神醫呢,醫術冠絕天下,怎的還會把我家卿卿醫成這般。」
鹿悠悠心虛,但還是小聲嘀咕:「又不是沒治好,真是小氣。」
君岐連忙站在中間充當和事佬:「師妹年紀尚小,做事稚嫩,還望世子見諒。」
說完走到鹿悠悠身側,幫她提著藥箱:「師妹,多忍片刻,很快就到了。」
可別惹到這位世子,連長公主都不敢輕易下手的主,哪裡是鹿悠悠能得罪起的。
傅硯辭見他態度誠懇,又本就有求與他,冷哼一聲轉過身去,眼不見心為淨。
壞心眼的帶著二人繞了遠路,硬生生把路程拖到走了一個半時辰。傅硯辭瞧著那兩個大夫渾身都是汗的模樣,心下不免得意,狀似關心的開口:「二位神醫還要要注意保重身體啊,這麼點路累成這樣,嘖嘖。」
游青在門口候著他,見他也不領人進府,剛一走近就聽到傅硯辭陰陽怪氣的開口。
他把男人拉了回來,看著渾身是汗,有些狼狽的兩個大夫,抱歉的笑了笑:「二位別聽他胡說,我喊小侍烹了酸梅湯,快些進來吧。」
說完扯了扯傅硯辭衣袖,低聲詢問:「不是早就接到人了嗎?怎得過了這麼久才回府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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