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話說的十分不客氣,但對於大夫來說,一個不聽話使勁找死的病人,屬實讓人厭煩。
偏偏這人還打不得罵不得傷不得,鹿悠悠一心窩囊氣無處可出,便只好借著些陰陽怪氣的酸話發泄出來。
「抱歉……」
游青艱難的眨了眨眼,一滴汗水黏在他蟬翼般的睫毛上,欲掉不掉,仿佛淚珠一般。
鹿悠悠上手拿布帕給他擦了擦汗,因著材質實在粗糙,竟直接在游青白嫩的皮膚上刮出一片紅痕。
鹿悠悠也愣住了,抿嘴不自在的收回布帕。
怎麼這麼弱,她明明也沒用力啊……
見游青皺眉忍痛,她一腔苛責的話語全被收回了肚子裡:「你以後別再逞強了,有的時候認弱並非是件丟臉的事。」
游青剛想解釋此次並非逞強,只是季封再後斷後,其餘守衛馬匹品質皆是凡品,撐不住二人長時間快速疾行,自己也就只能咬牙上馬。
但渾身上下無一處不在張牙咧嘴的彰顯自己所挨著的疼痛,一陣一陣襲來的痛意席捲著他的大腦,只能一味的吸氣緩解疼痛。
鹿悠悠看不下去,用銀針封了他的感官大穴,摁住他欲起身的身子:「別亂動,你現在弱的跟個瓷娃娃一樣。」
「這穴不能隨便封,容易阻塞氣血。」見游青一直看著她,鹿悠悠下意識的開口解釋。
但話一說出口她便開始懊惱,這樣一解釋顯得自己很怕被他誤解一樣。
游青卻瞭然一笑,朝她道謝:「多謝鹿姑娘相助,不然我此番怕是難熬了。」
鹿悠悠冷笑一聲:「知道難熬下次就愛惜著點自己的身子,畢竟不是每次本姑娘都能跟在你身邊的。」
游青虛心受訓,眉目斂下:「自然。」
不過,游青四下看了看,問道:「其餘人呢?」
鹿悠悠指了指桌上放著的餅子:「沒錢,季封帶他們掙錢去了。」
游青不可置信,失聲問道:「什麼?沒錢?」
富裕了一輩子的游青甚至以為自己聽錯了:「所以他們去?」
鹿悠悠攤手:「碼頭搬貨去了。」
她走到桌邊倒了杯清茶:「本來我也想去弄個義診來著,奈何這中州見不得女子,便只好躲在屋子裡寫方子。」
游青一臉糾結,緩緩開口:「鹿姑娘可否替我取件東西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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