黎黎嘻嘻一笑:「鹿姑娘說過你家崽子壯實一點,想必是隨了世子的體格,正常正常。」
這邊二人說著體己話,不知不覺間茶水都已經涼透了。
桌上驟然穿來一陣力道,帶的眾人身前的茶水往上跳躍,滾落在桌面。
傅硯辭著了軍衣,面色陰沉,看向方才拍桌而起的人,沉聲道:「老胡,莫亂。」
老胡坐會凳子上,鼻腔直直往外噴著熱氣,像頭髮狂的耗牛,現下眼眸泛紅,語氣不善:「小國公,您倒是說說怎麼辦?本就說好了賽東城恢復往日商賈匯通,現在對面突然派兵封城,還掛出了大梁百姓的人頭放在城牆上頭,這不是貶我軍威是什麼?」
再坐各人面上皆是氣憤,但依舊等著主位上的傅硯辭開口。
傅硯辭屏息片刻,忽的開口:「戰,自然要戰。不然平白讓那小國騎在頭上,我大梁軍威何在。」
三營營長慢悠悠開口:「怎麼戰?」
他們營向來不管思考戰略的事,只需認準的領頭人聲令一下,便帶上全身武藝開始上戰場。
傅硯辭捏起一根小旗,放置在跟前的堪輿圖之上,那賽東城旁邊的大路瞬間被壓實。
「賽東城地勢平緩,是邊疆少有的湖泊匯聚之地,易守難攻。」他示意眾人看向旗子所在之處:「若我們要攻,自然只能從這處殺去,只是……」
有人打斷:「自然不可,想必敵軍就在這裡搭好埋伏等我們進去呢。」
拂劍瞪他一眼:「國公開口,啟非你能胡亂打斷。」
還當傅硯辭是個無實權的世子嗎?
傅硯辭頓了頓,面不改色:「待會自己領板子去。」
那人面如菜色,憋的頭昏腦脹:「是。」
傅硯辭指尖滑到賽東城另一側的湖泊只上,接著開口:「賽東城雖接官道,地勢平緩,但一不小心便深入沼澤。我方勢大,若想不打草驚蛇,只能走這條水路。」
季封皺眉,朝著傅硯辭擺了擺手:「國公,可否許屬下說上一句。」
見傅硯辭頷首,季封方才開口:「這湖泊不知深淺,想必靠人力淌水有些艱難。何不迎敵而上,就從官路一路打的去,左右對方不過是守城之兵,想必抗不過我們的糧草軍馬。」
傅硯辭沒有回話,現下允了眾人開口,便有人嘆息一句,同他說道:「我們的後援遲遲未到,若是跟著直拼,說不準誰先沒糧草。」
季封有些驚駭,他沒曾想這大梁官吃官已經到了這種地步,敢收刮民脂民膏已是大逆不道之舉,未曾想在邊疆拼死護國的士兵,都被剋扣到這種地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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