游青白了他一眼,轉身拿起披風替他披上,依舊不贊同:「那也不必大老遠架馬去軍營裡頭談事啊, 在城裡頭隨便找個院子不就好了。」
傅硯辭嘆了口氣:「為夫怎得會不想呢。」
只是這風沙一來便是幾日不停歇, 軍務緊急, 他們這些將領自然得雖時備著。
思及此, 傅硯辭神色凝重了些,同游青囑託道:「為夫這一去最短也得兩三日, 稍後我會讓拂袖和鹿悠悠來院子裡照顧你, 若有急事,你讓拂袖來找我即可。」
游青自然應是,他肚子大了,身邊離不得人,有人在身邊傅硯辭同自己都能心安些。
他隨即想到了什麼, 開口道:「季公子是否也要同你去軍營裡頭議事?」
傅硯辭點頭:「自然,他如今也算是個小頭頭, 萬不可缺席。卿卿可是擔憂他家那口子?」
「黎黎月份越來越大,更別說也是因我們來的邊疆, 我又怎可不顧他。」
莫說他同黎黎早已處成好友,二人更是生死之交,季封走了,想必黎黎一人在家孤立無援。
游青想了想:「你待會若是需得同季封會和,便告知他一句,將黎黎送來,左右咱們這兒有房子住,人也多,多少有個照應。」
傅硯辭摸了摸他的頭頂:「也好,你們兩待一起還能給你解解悶。」
說完隔著片布料在游青唇上落下一個吻,他最後叮囑道:「有事別藏著,讓拂袖來找我便是。」
思來想去,又從屏風上取下件外衣,披在游青身上:「知曉這崽子離不了我,你若是難受了就披著,想必夠撐個幾日。」
游青眼中還藏著不舍,但終歸還得放人,將外衣攏了攏,低聲道:「知曉了,趁著現下風小了點,快些緊著點出門。」
傅硯辭應了一聲,關上房門時又隔著段距離看了看眼游青,隨後還是咬牙狠著心跨馬而去。
黃沙漫漫,傅硯辭甫一出門,游青便見他身影模糊,一介凡人,頂在黃沙之中,看的他扶著心口緩了好久都沒緩過來。
但傅硯辭卻是習慣了這氣候,在邊疆,早日裡陽光明媚,到了夜裡便是他這種體格壯碩的男子都得老實在營帳裡頭塞個暖爐。
更遑論早前的風沙大到幾乎能把茅草屋推翻,他帶著底下人頂著風沙一間一間的救助邊疆百姓,刮的嘴巴鼻子耳朵全是沙,一日過去都麻木了,感覺與世界脫軌,硬生生洗了五大桶水身上才沒下繼續沙點子。
待同季封會過面後,他便率先去了城門口等人會和。
等他吩咐完拂袖帶著鹿悠悠去院子裡頭看顧著游青後不久,季封也跟著到了會和之處,頂著滿嘴沙子同傅硯辭告謝:「多……謝世……子……關懷。」
傅硯辭擺了擺手,見人都來的差不多了,在馬背上拿出一根三指粗的長繩,各人接默契的的往腰間系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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