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封一聽臉都白了, 還未等得及他開口,君岐便往他臉上灑了把藥粉, 整個人忽的昏沉起來。
「公子先睡吧,等醒來一切便都好了。」
君岐待的那個西域小國流傳著男子孕子的法子, 雖手段血腥了些,但他在這幾個月見了不少例子,也跟著上手了幾次。
只是黎黎現在失血過多,胎氣動盪,底子虛的只能用人參吊著,他倒是不敢確定能否全須全尾的把人給保了。
好在他這胎早產,胎兒不算很大,加上傅硯辭那須人參實在給力,取出胎兒後倒是還有底子能撐著時間給君岐縫合。
到了結束時已經快到傍晚了,君岐縫合完最後一針,卻仍然不敢鬆氣。
雖是成功取出了孩子,但黎黎的元氣大傷,能否撐過最重要的三天還不知曉。更遑論那個只有八個月大小的嬰孩,出聲後只細弱的哭了兩聲,便死死的睡了過去。
一大一小皆須仔細護養著,君岐帶著人把父子換了個乾淨一點的營帳,吩咐著此地萬萬不進風,便又扭頭去了另一個營帳。
原是助黎黎生產期間,游青只是看了上半程,被這駭人的場景嚇得走出營帳,一身病骨也終於支撐不住,被傅硯辭強硬的抱到榻上,眼前一黑,便不知外事。
君岐看了眼,瞧著游青肩上的傷口雖被刺穿,但並未傷到血管,好生將養即可,倒是比黎黎情況要好上大半。
等到天光破曉,傅硯辭一人管著三四個人,一會被黎黎那邊又開始發熱喊醒,一邊游青這邊也開始不適,一會季封那小子又跑過來半夜找他打架,一邊那剛出生的小崽子哭的跟貓似的求著要奶喝。
深更半夜,他領著三營的人跑到城裡頭求了壺羊奶,留著季封呆在帳子裡抱著那貓大的崽子到處走著哄。
來了奶卻又犯了難,一眾人連著君岐鹿悠悠都不曉得怎麼給這小娃娃餵奶。見那崽子哭聲越來越弱,君岐拍板道:「這可不行,再不喝奶,只怕這崽子活不成啊!」
季封聞言急的就差跪地上求這崽爺爺張張尊口了,還是傅硯辭腦子軸,又跑去賽西城連夜喊了幾個生過娃的嬸子來餵。
在幾個嬸子的連番教導之下,上到傅硯辭季封,下到君岐鹿悠悠,都學會了好一手餵奶技能。
三日後,黎黎也挨過了最難的一關,雖身底子大不如前,整個人瘦的快要脫了相,但到底算得上是母子平安,只是該是許久都得留在邊疆將養身子了。
游青被小糰子抓著手,面上也帶著笑意,正逗著孩子:「你大爹真沒義氣,把你扔在我這兒和你小爹聊天去了,可憐見的,還不給叔叔笑一個。」
黎黎身子骨虛,季封伺候大的都來不及,只好央求著游青閒時幫忙看看。
傅硯辭面色陰沉的杵在一旁,還未在方才游青說的話中回過神來,一張黑臉嚇得小糰子嘴巴一抿,細細的溢出哭腔,整個人加起來都還沒傅硯辭小臂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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