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感受男人細不可查的顫抖,哼笑一聲:「怎麼,摔疼了?」
「的確有些疼。」
方才從斷橋一躍而下,軟玉在懷竟讓人忘了兩人都是修為不俗的修士,蕭放硬生生用自己的身子墊在那人身下,與礁石波浪驟然撞擊之下,背上早已是一片狼藉。
自修煉以來,他再未曾受過這樣的摔傷,可此刻看著懷中人明艷的笑靨,偏偏就能體會到烽火戲諸侯般的心甘情願。
逍遙自在的散仙,終是沉淪於情動心動,成為裙下臣。
「仙君都不心疼我。」
沈在心輕笑,撩起眼皮睨了他一眼:「仙君只心疼聽話的狗,像蕭道長這種皮糙肉厚渾身長滿反骨的惡犬,就是養不熟的白眼狼。」
「仙君不知道?有些惡犬長了反骨不過是為了吸引仙君的注意罷了。」蕭放雙手撐在仙君兩旁,唇瓣自那人瑩白如玉的額頭緩緩下移,舌尖舔舐過卷翹長睫,眼神痴迷又帶著野獸出籠般的幽暗,「要不要試試折斷反骨是何滋味?」
耳旁是灼熱的呼吸,男人迷亂地在他臉上留下一個又一個吻,然而沈在心眼中始終是一片淡漠,不曾有一絲波瀾起伏,冷眼看著男人兀自在纏綿中沉淪。
靜默須臾,沈在心突然將身前的人推開,淡淡道:「我有些冷了。」
說著收回了手,從水潭中起身上岸,身體弧度驚人,看的蕭放下腹又是一熱,他無奈地嘆了口氣,在寒涼的水中強迫自己冷靜下來。
他又忍不住想,仙君看著身體瘦削,而自己拉著人在這寒潭中泡了許久,當真是一點也不體貼,難怪仙君將他丟棄在這。
待他從水中起身,那人早已走沒了影,就像絲毫未曾留戀過。
蕭放渾身濕透,衣袍下擺還在滴著水他卻顧及不了,連忙從懷中摸出浸了水的紅綢,低頭一聞,殘餘的暗香早已被潭水沖得乾淨,一雙如鷹隼般的深邃眸子裡不由得閃過懊惱,他該提前將紅綢收進儲物戒才是。
紅綢上殘留的氣息微弱,待找到人時,遠處煙火都已停息,唯有長明燈不滅,依舊隨風在天空中飄蕩。
沉寂的江面上開滿了幻術所化的蓮花,紅衣仙君側身躺在一葉輕舟上,右手指節微曲撐著頭,左手指尖有螢火縈繞著閃爍,一時之間,竟不能分清綻放的蓮花與仙君,到底誰才是幻化出來的景色。
細微的腳步聲在寂靜的山谷間分外清晰,沈在心掀起眼帘看著江岸上一身狼狽的男人,語氣慵懶地使喚:「過來。」
有黑影從江面上掠過,下一瞬小舟輕晃,被男人的重量壓得又沉下了幾分,周圍幻化的荷葉菡萏突然多了起來,將小舟上的兩人圍住,恍惚間就像在田間的蓮花叢中偷情一般。
蕭放垂眸盯著那人早已褪去鞋襪的玉足,夜色下,仙君精緻的腳踝仿佛鍍上了一層皎潔銀輝,在波光粼粼的水面映照下,泛著瑩潤的光澤,腳趾圓潤透著粉,瞧得他牙尖一陣泛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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