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有一點不好,身上總是沾染著一些野狗的氣味。
好想將外面那兩個男人解決掉,可他知道,氣運之子一旦確認死亡,他就要被迫再次與沈在心分離。
他等了這麼久,怎麼能容許?
如此想著,那雙異色瞳眸中墨色漸濃,他欺身向前湊近沈在心,兩人沒有溫度的胸膛相貼,腦後傾瀉的墨發有幾縷落在沈在心未來得及收走的手腕處,更襯得皓腕如初雪,柔軟而潔白。
在沒感受到沈在心的抗拒後,雲時更進一步,兩鬼鼻尖相貼,時隔千年的重逢之吻即將上演之時,只聽得從門口傳來大門摔在牆壁上的一聲巨響,繼而是一道清冷的嗓音:「主人今日耗費了這麼鬼氣,陽氣還夠用嗎?」
感受著胸膛間推拒的手,雲時只好垂眸斂下眼中的冷意,不舍地退開。
林清鶴緩步朝他們走過去,見沈在心笑著朝自己望來,瞬間忍不住勾起嘴角,冷淡的眉目在瞥見一旁礙眼的厲鬼時,泄露出一絲得意。
舊情人又怎麼樣,有純陽之體管用嗎?
沈在心任由男人將自己抱起,懶懶靠在那寬闊的肩膀處,不知是否是他的錯覺,自他從畫裡出來後,林清鶴身上的陽氣比之前濃郁得多。
也更讓他沉醉。
由於攝魂戒與他一體的緣故,他吸食的陽氣總是消耗得特別快,就好比現在,他分明早上出門前才吸夠了,現在便已經十分疲憊。
雲時跟著人一路走到房間外才停下,高大的身影就這樣蹲在門邊上,寧願心如刀絞聽著房間內熟悉的低喘,也不願離去。
「你不是厲鬼。」江渡靠在雲時對面的牆邊,眼中帶著寒涼的笑意,「連我都算不出你的來歷,大膽猜測一下,你根本不是這個世界的人。」
畢竟他與沈在心一齊長大,可從沒聽過有什麼舊情人。
雲時淡淡瞅他一眼,並不理會。
「你不是,卻認識他,所以他原本也不是這個世界的人。」江渡說著忍不住攥緊了手,既然沈在心不是,那就意味著他總有一天會離開。
江渡想不出自己能有什麼辦法留住一個身心都不屬於這個世界的人。
雲時依舊漠然不語。
他才不要和這些礙眼的野狗說話。
走廊上重歸於寂靜,正是深秋季節,蕭瑟的風在窗外肆虐,偶爾從狂風怒號中泄出一兩句醉人的低吟。
雲時與江渡,就這樣一站一蹲,在門外渡過了煎熬的一晚,誰也不願意離去。
*
正是深夜,首都市某座富人區的別墅里卻依舊亮著燈。
溫文爾雅的男人端坐在辦公桌前,他穿著米色的高齡毛衣,寬鬆的款式並不能掩蓋住他日益消瘦的身形,他沒有再戴那副只起到裝飾作用的金絲邊眼鏡,淡然的眼眸少了七年前的銳不可當,帶著某種經過歲月沉澱的溫和從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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