雲清晝眉目冷淡,像是絲毫不驚訝應長風今日所為,畢竟這滿宮的男人,誰不覬覦那龍床上的陛下呢?
他扯過錦被,輕柔地蓋住陛下雪白的身子,那覆目的白綢早已在方才瘋狂的纏綿中脫落在床榻上,冷厲的眉峰下,是一雙空洞深邃的銀眸。
身前的炙熱忽而遠去,沈在心好似完全察覺不到有外人闖入,只是下意識攥住了男人垂下的一縷髮絲,沙啞著嗓子道:「你去哪?」
這般依戀的模樣讓雲清晝眸光驟然暗下,愈發猛烈的占有欲在胸膛間洶湧,恨不得將那人永遠禁錮在自己身下。
可惜偏偏有礙眼的野狗來打擾他與陛下恩愛。
「臣哪裡都不去,只是去解決一些妨礙臣與陛下在一起的麻煩。」雲清晝在應長風滿是殺意的目光下,吻了吻陛下艷紅的唇,「臣馬上回來,不會讓陛下寂寞太久。」
意有所指的話,讓浪蕩的陛下忍不住嚶嚀出聲,雲清晝瞬間知道他的陛下又動了情。
只為一人動情,只對一人渴望的陛下,沒有男人可以拒絕。
雲清晝站起身,將簾幔重新合上,冷冷瞥了應長風一眼,二人難得默契地踏出了宮殿。
刀光劍影的廝殺,髒污與鮮血都不該沾染陛下半分。
美麗的陛下就該坐在龍椅上,或躺在床榻上,只需招招手,便有數不盡的男人為他肝腦塗地。
雲清晝自然也願為他的陛下做任何事,只是他被占有欲蒙了眼,再也無法回頭。
簾幔被風吹得微微晃動,沈在心懶懶躺在塌上半闔著眼,眼尾尚且殘存著幾分未褪的紅意。
殿外刀劍爭鳴之聲不絕,他絲毫不在意,只是從被褥下探出一隻瑩白似玉的手,漫不經心把玩著床邊隨著簾幔垂下的流蘇。
忽而風動,一雙寬大的手捂住了他的眼睛。
「雲清晝?」他輕聲問道。
眼前的手帶著殿外的寒涼,甚至微微顫抖著。
殿外刀劍聲未停,為何雲清晝提前進來了?
對方並未說話,一條熟悉的白色綢緞代替那雙手蒙住了他的眼睛,那點殘餘的冰雪氣息讓他得以認為對方就是雲清晝。
一陣衣物摩挲聲後,男人溫柔的托起了他的下巴,不同以往的兇狠與急切,青澀而無章法地親吻他,小心翼翼吮吸著他的舌尖。
沈在心下意識認為這是什麼新的玩法,便任由身前的男子掀開了他的被褥,緊緊與他相貼。
他微微抬手,掌下是緊實的腰腹,耳邊那為他著迷的心跳一如既往劇烈。
失去了視線的緣故,身體其他地方的感覺尤為敏感,那交纏熱烈的呼吸聲就是最好的助燃劑,讓他本就情動的身體呈燎原之勢,徹底軟化在男人寬闊的胸膛間。
他微微張著唇,二人的喘息聲交織成密密麻麻的網,將他們與外界徹底隔絕,殿外刀劍聲忽而模糊,只有身上的人是真實。
欲望纏綿,意識浮沉,沈在心恍惚間好似聽見那人俯身在他耳邊,用那難以抑制情動的沙啞聲音,喚他陛下,與他訴說著歉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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