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他們一個是如陰溝里的老鼠般人人喊打的東廠太監,一個是高高在上的太后。
此生註定無法名正言順。
沈在心擰眉,偏頭躲開男人即將落下的眉筆。
「眉毛就不必了。」他冷淡道。
衛驚瀾落寞地收回手,目光落到他淺色的衣裳上,晦暗不明,「自先帝駕崩,娘娘好似經常穿這樣淺淡的顏色。」
就像是在為那個男人緬懷。
死了這麼多年還讓人不忍省心,偏偏還要占據在那人心裡,就像扎了根。
豈止是他,怕是連姜沉心裡也一樣記恨。
一個成為了心間硃砂痣的死人,他們再如何都比不過,委實礙眼至極。
「哀家做這些,難道不是情理之中麼?」沈在心偏頭,好笑地看向他,可再看得深些,眼底又什麼也沒有。
他雖算不得有情人,卻也不會食言,既然姜澄願意用性命與他做一莊交易,他也不介意一直演下去。
都說人死如燈滅,姜澄卻用死亡化作一根刺,永遠釘在那些覬覦他皇后的男人心頭。
衛驚瀾心中清楚,無可奈何,卻又無法釋然。
【滴,主角受黑化值+20】
【唉,原本是主角受與主角攻的相互,這下肯定沒有看頭了。】
【宿主到目前為止,好像都沒有完成一個任務呢。】
「誰說沒有?」沈在心站起身走出殿外,整個人都沐浴在稀薄的陽光下,「折辱主角的任務不都挺完美麼。」
【……但是系統只計算總任務的積分。】
「那是你們系統不行。」
身後的衛驚瀾亦跟著走出來。
殿外春光明媚,卻照不散他周身森寒,像極了東廠地牢里的氣息。
他站在沈在心身後,就像沒有溫度的影子。
那張俊朗的面容沒有半分宦官該有的陰柔,卻比宦官的手段更加狠辣。
不過一日時間,被東廠抓捕的宮人不知凡幾,宮中人人自危,無人再敢多言。
畢竟進了東廠,最好也不過躺著被人抬出來。
掌印太監衛驚瀾,就是太后手下最兇狠的狗。
人人憎之,又人人怕之。
*
攝政王遠在宮外,宮內皆是衛驚瀾的耳目,這些突如其來的事情,刻意讓他晚知曉了一日。
姜沉憋著氣進了宮,一腳溜進慈寧宮,卻沒瞧見心心念念的人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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