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白孟的衣服在擬人態的時候破了。」方喻開口說話,因為離得極近,他甚至可以清晰地看見K黑色短袖下緊繃的肌肉線條:「難不成我要把衣服脫了借給他?」
「你有外套借給他, 」方喻抬起一根手指, 隔著幾十厘米的虛空點了點K的胸口, 意有所指, 「我可沒有。」
K似乎對這個話題不怎麼感興趣,臉上沒什麼情緒波動。他向下掃了一眼,淡淡道:「出血了。」
他是指方喻被白孟咬的那處地方。
「這點小傷也能看出來。」方喻無所謂地甩了甩手:「再不送去醫院治都快好了。」
K默不作聲地與方喻漂亮的眼眸對視了片刻。
「洗手台底下有消毒液,帶療愈功能。」最後他說。
方喻點點頭,道:「多謝。」
重新回到洗手台邊,這次方喻花了點時間,用消毒液把指尖洗了幾遍。
白孟咬出的傷口不大,但卻深,消毒液和著水流經過的時候,帶來一陣又一陣的刺痛感。
方喻終於卸下心裡的一個包袱,渾身都輕鬆了起來,關掉水流,剛要轉頭和K說話,忽然發現K神不知鬼不覺地站到了他的背後,正低頭打量方喻的手指。
方喻:「?」
K:「所以碰到什麼了?」
「……」方喻被氣笑了,抬手就把擦手的濕紙巾使勁丟到K身上:「你他媽腦子裡都在想什麼?什麼都沒碰,就被咬了一口!」
紙巾團砸在K身前,又滾落在地面上,兩人對視片刻,方喻好氣又好笑道:「你還真不知道?」
K移開視線,嗓音沉悶:「不想看。」
「那你這不算是失職?」方喻突然抬手捏住他的下頜角,沒怎麼用力,K竟然也沒有掙開,只皺眉看向他。
「考官,」方喻悠悠道,「不能因為私人情感而瀆職啊。」
「……」K說:「我還有耳朵,可以聽。」
「嗯?」方喻故意又問:「聽到什麼了?」
K沉默了一會兒,才冷淡開口:「你和蟲子在討論藝術。」
「就這樣?」方喻笑了,趁K沒注意,突然湊近了他的耳邊,輕聲說:「你難道還不了解我麼?」
「在我眼裡……藝術可沒有你有意思。」方喻道。
*
因為這最後一句話,K將方喻載到皇宮門口後,就把人丟了下去,自個開著巡邏車走了。
方喻被他攆下車,有些不可思議,秀麗的眉擰著,問:「你什麼意思?」
K一手撐在車門邊,臉上的表情冷漠中又帶著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,聞言道:「你再多說幾句調戲的話,下次就不是送到門口了。」
方喻看了他一會兒,倏而唇角輕輕一勾,笑了起來:「原來……現在知道是被調戲了?」
K:「?」
「如果不愛聽。」方喻站在車下,自下而上地撩起眼皮,笑得雲淡風輕又不懷好意:「我教你一個辦法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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