誰家的管事穿得黑漆漆的大半夜站在外頭,車夫內心吐槽,但他只是個拉車的,自家主子都沒發話,他只能將扶著的方喻遞過去。
名為陸何的男子接過方喻,利落地直接把人打橫抱起,冷淡地朝車夫一點頭,視線掠過垂下的轎簾,隨即毫不停留地步入府內。
「還愣著做什麼?」轎子裡傳來崔竹的聲音,強撐的狠戾中藏不住虛弱:「是想把我拖死在這嗎?」
兩個車夫打了個寒顫,忙起身驅車回去了。
方喻窩在陸何懷裡,被抱著往廂房的方向走,忽然被吵醒般勉力睜了睜眼,輕輕道:「陸管事……你怎麼穿成這樣?」
K瞥了他一眼,淡淡道:「正準備出門劫人。」
方喻的唇角揚了一刻又壓下,突然說:「陸管事,我頭好暈。」
陸何不答。
方喻想了想,又放軟了嗓音,輕飄飄道:「陸管事……我身上好熱。」
他手指攥住陸何的衣領,正要往下扯,陸何卻忽然停下腳步,開口道:「借酒裝瘋?」
察覺到對方有即將鬆開手的勢頭,方喻索性睜開眼,一把摟住了陸何的脖子,與他對視片刻,笑了笑:「陸管事……你家少爺可不僅僅是醉酒,還被人下了藥。」
「是麼?」陸何打量方喻一會兒,平靜道:「那點藥性對你有什麼用。」
「有用,但不多。」方喻湊近陸何的臉研究了一下,笑盈盈說:「若是沒用……陸管事又何必打扮成這副模樣,要去劫人呢?」
崔竹在倒酒時往酒盞里下了藥,方喻自然瞧得清楚,不過那藥性還不至於讓他失去神智,不過就是……有點困。
陸何把方喻放在院子裡的躺椅上,抓住手腕垂眸把了會脈。
「陸管事的本事又精進了啊。」方喻在月色下看他,好奇道:「什麼時候學會的把脈?」
K:「管理局的資料庫里有。」
方喻托腮見他又從袖中取出了一個小巧的白瓷瓶,挑眉問:「這難不成也是從管理局偷的?」
青年無言地抬頭看了他一眼,道:「醫館拿的。」
自方喻喝下了那盞加了料的酒開始,K就已經準備好了解藥。
方喻安靜下來,把陸何遞過來的藥丸含進嘴裡,一雙霧蒙蒙的眸子低著,兩個人都有好一會兒沒有說話。
方喻開了口,語氣漫不經心:「所以我在同光樓里說的話……」
「你的玉佩不見了。」陸何忽然出聲。
方喻止住話語,沉默片刻,重新抬頭笑了笑:「崔竹拿的,留給呼延昭了。」
陸何的黑眸沉靜如潭,盯著方喻:「不問為什麼?」
「這樣昭然若揭的目的,還有必要問麼?」方喻吃了解藥,身上的倦怠感好了很多,懶洋洋道:「把我的東西留給呼延昭,當然是要他之後再來找我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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